晚饭吃得简单,宋母做了个锅子,菜啊肉的往里一烫,再配上宋母特调的辣椒水,那味道叫一个绝!
莫说他们了,就是大虎吃这汤泡的饭都干了两大碗,撑得肚皮圆鼓鼓的,躺在自己的垫子上舒服的呼噜呼噜叫。
小妹没吃过这么爽的锅子,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跟焕丫一起吃饭还是咋的,呼噜干了三碗饭,还想添。
“你少吃点。”焕丫没想到这丫头干了这么多,忙拉住她的手,“待会儿又喊肚子疼。”
小妹委屈:“可是好好吃。姐,你都没说自己过的是那么好的日子,这锅子我天天吃都得!”
焕丫被她逗笑了:“好吃也不能这么吃,等下撑坏了咋办?”
小妹不说话,小妹只是眼巴巴地盯着锅子,满脸都写着想吃二字。
一旁的宋母笑着起身,找来小包果脯:“这是山楂做的,小妹你吃两块,这锅子你要真喜欢,明儿婶子再给你做。”
“反正现在天冷,天天吃锅子正暖和呢。”
小妹一听,咧嘴接过果脯:“谢谢婶子!婶子最好了!”
焕丫无奈一笑,这丫头真是,谁给糖吃就喜欢谁。
吃过晚饭,焕丫和小妹洗完碗又开始收拾屋子。
宋母给她们拿了一床被子过来:“一人一床,暖和些。”
“哎!”
只是到了睡觉时,两床被子重叠起来,盖到了两人身上。
小妹抱住焕丫的胳膊,滚啊滚的直接滚到了人怀里去。
焕丫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小妹,沉沉睡去。
直到半夜,两人都被热醒了又才分开。
小妹在焕丫这里住了三日,锅盔卤肉吃了个饱,才跟着过来接她的娘亲回去。
临走前还带了不少东西,都是焕丫让她带回去分给村子里的人的。
小妹娘看着心疼,拉着焕丫的手道:“你这做生意那累人,能赚几个钱就这么花!”
焕丫笑道:“没多少的,我跟熟人买的,人给的价格低。”
“哎你真是!”
小妹娘想说什么,但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说再多焕丫也不听。
这毕竟是她的一份心意,自己要是再念叨,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最终,她也只是给焕丫递了点东西:“都是咱们村的人让我带来的,你也别跟我客气。”
“哎,我晓得的。”
小妹娘想着又说了句:“丫头,你最近可得注意点,我听人说冯家好像去县城了。”
焕丫一顿:“去县城?”
“具体干啥我也不晓得,人走的时候神神秘秘的,冯世贵带着冯耀祖一块儿去的,我心里头总不踏实,你多注意,别让人欺负了。”
焕丫点头应下,傍晚回家时,把这事告诉了宋天成。
先前宋天成说过,冯家的事情他来处理。
这过去好几天了,她也没听宋天成说什么,不清楚他到底是动手了还是没动手。
哪知宋天成听到她的话后,半点意外都没有,道:“我晓得的。”
焕丫诧异,片刻后反应过来:“天成哥,那,他们去是你,做了什么?”
宋天成摇头:“没,只是他们去的事我知道。正好我也打算跟你说这事。”
他示意焕丫跟自己进了灶房,到了暖和的地方,他才说:“冯世贵带着冯耀祖去找你大姑了。”
“大姑?”焕丫眉心一紧,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宋天成说的是谁。
不怪她,实在是从她出生开始,就没怎么见过这个所谓的大姑。
相处时间最长的,就是她爹离世时,大姑回来过一趟,可也不过几个瞬息,她甚至没跟那个浑身穿金戴银、气质不凡的妇人说超过三句话。
不过,她虽记不得人,但还记得大姑跟小姑之间是不合的。
“天成哥,你咋知道这个?”
宋天成沉默了一瞬,道:“你还记得我先前问你,会不会原谅小姑一家?”
焕丫点头:“跟这个有关系?”
他颔首:“根据大兴律法,肆意买卖人口的,轻则杖六十,关押一年。重则流放西北,永生不得回乡。”
“冯家非但将你卖出去,还意图霸占你家的屋子,早就到了判刑的地步。”
焕丫怔住,她没想过这事会走到报官的地步。
看到她的神色不太对,宋天成以为是她舍不得,便放缓了声音:“我只是写了状纸送到县城,还没递到县令面前去,若是你不愿意,我找人送回来便是。”
焕丫顿了顿,抿了下唇,微微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若是爹爹当初同我说律法时再认真一点,或许就不会被他们欺负了。”
以前她觉得自己用不上这些,爹爹那时候也只是把这个当做哄她睡觉的,没怎么解释过,她便更不上心了。
可现在才晓得,原来律法如此重要。
宋天成沉默了一瞬,又道:“也不是,律法虽能给人震慑,但真要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