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将周云固定在牌子一侧，若有所思起来。
“像，真的很像！把龅牙去了简直一模一样！”
“你小子不错，有福气啊，未来的‘漂移巨星’肯定是你了！来，‘小周云’，我先给你介绍下我们的培训内容，教育纲领！”
周云眨了眨眼睛：“我们是来比赛，只要告诉我比赛……”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想想看，咱们这种比赛，出事是难免的吧，伤了，碰了，骨折了这都好说，万一……”
季山发挥出作为销售的高超业务水准，开始为周云创造焦虑。
“出大事了怎么办？全身烧伤怎么办？这可不是s赛，连急救车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车技就是车手的最好保障，你多学一点，未来就少受一点伤不是？”
一边说，他一边走，沿途路过了很多‘学员’，周云甚至看到了几位s赛露过面的选手。
那个谁来着，不是媒体上公开说，漂移只是小道儿，打死也不学吗？
还有那个谁，第一场s赛之后，你不是很嚣张吗，说周云只是占据了先发优势？
那不是崇光的吗？还有那个谁，刘宇你来干嘛来了？
看着这一路的人，周云仿佛走进了大型‘真香’现场……
其他学员也在看着龅牙版周云，总觉得这张脸长的有些欠揍，但碍于导师面子，没有说话。
季山见周云有些心不在焉，话锋严肃起来：“既然你走上了这条路，就要明白，路上永远是强者为尊，技多不压身啊！”
“再说了，漂移不帅吗？”
“难道你不想成为像死兆星那样，名满全国的高手吗？”
此时周云的心情颇为怪异，作为‘漂移创始人’的他，正在听别人给他介绍漂移……
一股荒诞现实主义的味道涌了上来。
看着周云还是有些不为所动的表情，季山悄悄说道：“行业规矩，先交点学费再说。”
今天的任务就是忽悠钱，把人涮走再说，哼，只要进了这个门，不刮你一层皮，我还怎么当‘销售’？
在我们的团队，我季山可一直都是业绩冠军！
一个小小的地下车手，我还不能拿捏你了？
想要比赛？乖乖交钱。
周云思索一番，他的确对地下世界不甚了解，正好骑警说给行动经费报销，所以点了点头。
“行吧。”
“来来来，这边办理手续，我来给你们介绍我们的导师，周云的关门大弟子！”
随后周云就看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机娘。
“你好，我是君玉·子碱。”
子碱穿着一身职工服，神色有些得意：“我可是我师傅最好的学员，大家都以为漂移技术很难，但其实不然……”
听着对方与季山一唱一和，忽悠了半天之后，枫感觉到不对劲，拉了下周云的衣角。
周云转过头，笑着说道：“我感觉讲的挺有意思的，比相声要好听多了，好吧。”
这漂移教的，不翻车才怪！
他也感觉出了不对劲，于是站起身：“我明白了，季山大哥，我要交钱。”
一听这话，季山猛地一下窜起身，眼睛直放光芒，但随后眼睛眯起来：“我建议你完整体会一下试用课程，好不好，体验一下才知道，不是吗？”
不体验流程，翻几次车，后续我还怎么卖‘机娘维护保养服务呢？’
随后他又小声说道：“你不试试，我很难办啊，得先证明下自己，我这边才好向大哥介绍不是，师出有名啊。”
“不用，我先交钱，一会还有事。”
“行，来来来，我这边有贷款的业务，你……”
周云眯起眼睛，说道：“我全款交。”
季山心里叹了口气，预判错误，对方不差钱，不过没关系，后续的套路有的是。
怎么说也算完成今天首单，光是业绩提成足够他潇洒几个月了。
于是他笑着从前台拿出pos机：“好吧，首期十万，我知道这不是个小数目……”
周云直接抢过pos机，掏出卡就开刷，惹得季山惊叫一声：“老弟，你这么急干什么！等等，你怎么刷了快一百万了？停下，老弟！停下！”
“快停下啊！”
他看着不断累进的钱财，额头的汗水滚滚落下。
一股不对劲的情绪在心里不断翻腾，最终化作巨石高高悬于头顶。
周云笑着用卡拍了拍季山的脸：“这不只是学费，还有比赛的报名费。”
“如果你再跟我开涮，我就让银行冻结你们的账户，查你们的公司……你们经得起查吗？”
季山心里咯噔一声，头上的大石轰然砸落。
哦吼，出事了。
多年跑一线销售的应急能力涌现：“老弟，很慷慨嘛！你先稍等，我这就去跟大哥说……”
“给你一个小时，再不回话，你懂的……”
季山连忙出了店门，来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