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通电话是打给慕思得的,他没隐瞒的把慕思茜的事给说了。
“是我没保护好她,你要是气不过,找个时间找我一顿。”
慕思得眼神发沉:“你说那人叫兰林,是兰周的哥哥?做这些事很可能是为了报复你?”
“兰家的案子当年是我办的,坏了他们在边境的营生之后,yl国警方几乎是把兰家人一锅端。”周畅对这案子记得很清楚:
“这个叫兰林的人一路犯案到了申城,如果不是报复,说不过去。”
慕思得沉沉眉:“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怎么查到你?为什么杀人用的是植物毒?杀的还是医学生?”
“一路到申城,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慕家在申城?毕竟查慕家可比查你周畅要容易许多?”
“而且当年朴东旭是受兰周所邀去的yl国,那条走私线朴东旭也是想通过苗寨来打通。”
“毁了这一切的人,不仅有你这个警察,还有我们,而不管是苗寨还是边境线上那场冲突,都有慕家人的影子。”
“与其说他是在报复你,不如说,他是在向慕家复仇。”
“周畅我知道你有担当,可也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说到底是茜茜会受累,是替了她嫂子受过。”
“如果我所料不错,如果不是舒舒生孩子我把她护得太严实,那个姓兰的要下手的人会是她。”
周畅听得心惊胆颤:
“你也别把问题想的太严重,左右人已经抓了,不管真相是什么,茜茜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伤,就是我无能。”
这话让慕思得听得十分舒坦:
“那你就照顾好她,家里我会打招呼,这两天别让人回来。”
周畅听得心里一暖:“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她。”
挂断电话推开阳台门的时候,看到慕思茜正从浴室出来,身上的浴袍系的松松垮垮,一副十分慵懒的模样。
一手拽着浴袍的带子,一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可能是因为肩膀上有伤的缘故,抬胳膊的动作牵到了痛处,让她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看得周畅一阵心疼,赶紧大步上前,伸手拿过了她手上的毛巾:“我来。”
他话落时,已经把人一把抱起,一个转身后就把人搁到了沙发上。
这动作又快又稳,快的慕思茜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沙发上安坐。
只是这一抱一放之间,她本就没扣实在的浴袍带子更松了。
内里的风光影影绰绰的,看得周畅一阵头大。
他是正人君子,可不是柳下惠,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喉头滚动,沉着脸低着头,伸过手替她拉过带子,动作迅速的把带子给系上。
系的稍微紧实了些,惹来慕思茜一阵低呼。
周畅眼底一暗,伸手就把她肩膀上的浴袍往下扯了扯:“慕思茜!!”
他咬着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伤成这样,她居然还说没事?
不,她没说没事,是他糊涂,她明明哭着说疼来着,是他总想着忍一会,一会再瞧。
是他总想着先给她泡个澡再给她看伤,是他总想着等他冷静下来再看她的伤。
这一等一忍就到了现在!
他这男朋友当的可真特么不称值,他怎么配啊!
让人姑娘伤成这样,他可真混蛋。
周畅拿过药油,黑着张脸给她上药。
那白晰的肩膀上一条刺目的青痕,几乎刺红了他的眼。
那棍子打下去的时候她得多疼?
疼成这样,她还能称着给刘玲施针解毒,也怪不得她会脱力,起身的时候站都站不住?
她真真是!
周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一颗心啊被扔进了沸水里煮着,煮烂了泡软了,又疼又酥。
那慕思茜三个字,就混着这泡软煮烂的心脏一起,重新塑成了型,又被封了一层水泥。
那血肉里嵌了这个名字,纵是谁也别想把它给剔除了,除非是把他的这颗心给捏碎了,把他的血给喝光了。
要不然,这姑娘啊,从今以后就是他这颗心跳动的意义了。
是他的命了!
周畅把人搂进怀里,一手往肩膀上倒了药油,一手轻轻地揉着那青痕。
动作轻的柔的,让慕思茜只觉得肩膀上一阵阵的泛痒。
不是该疼的吗?
可这会哪里来的疼,就是痒,痒到了人心里面去,整个身子都酥了,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
慕思茜本就累了,这会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挪了挪屁股,人往男人怀里又钻了钻。
“周畅……你家里没我的衣服。”
这话说的挺委婉的,可周畅都听明白了。
这丫头爱干净,泡澡的时候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脱下来扔了,现在就一件浴袍披着,内里还什么都没有呢!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