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灯没开,只有巨大落地窗外,透出的城市眩目的霓虹灯光。
黑暗中,气氛更容易迷乱。
钟岁安的手从他衣摆中探进去,露出一截流畅的腰线。
冷白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一串串暧昧的红痕,留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沈寂白靠在墙面上,仰着头,小幅度急促喘息着。
那种粘稠,湿润,又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从某一处,一直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心脏极速跳动,血液加速循环。
明明平时就算连续打上十场球,他都能保持呼吸稳定。可现在,只是她的触摸,就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几近于缺氧的感觉。
“安安……”
沈寂白出口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浓烈的情欲。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在这种场景下,似乎更暧昧了。
钟岁安停下了动作,仰头看他。
“舒服吗?”
沈寂白努力平复着呼吸,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再也忍不住了,双臂绷紧,一用力,就将她提了起来,稳稳抱在怀里。
体育生的体力就是强。
沈寂白光是用一只手,就足够托着她的臀稳稳让人趴在自己怀里。
另一手安抚地扣在她后脑,将人按在自己肩窝,安抚地抚摸着。
“不吃了,回家。”
沈寂白在她身上盖了件薄外套,将人泛红的脸遮住,整个人护在怀里。
随后就着这个姿势,稳稳抱着人一路上了专属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场。
钟岁安被稳妥地安置在了副驾驶,迈巴赫如离弦的箭一般发射出去,很快就隐没进了浓浓的夜色中。
-
此时,另一边的x体育大学。
网球部宿舍楼的公共浴室里,热气蒸腾。
刚结束了一天激烈比赛,又在庆功宴上大玩了一场的男队员们,正赤裸着上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边洗澡洗漱,边兴奋地聊着天。
沈寂白不在,今天的主角自然就成了钟曜然一个人。
“曜然,牛逼啊!今天连‘白神’都被你打败了!”
“就是!你当时最后那个球,绝杀!简直帅爆了!”
“不行,今天的庆祝不算。等下个周末,我请客,咱们喝啤酒撸串去啊!”
钟曜然比较外向,平时人缘很好,不少人都和他相熟。
各种恭喜和吹捧的调侃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包围。
换做平时,他肯定会得意地笑一笑,再回几句欠揍的俏皮话,跟大家开几句玩笑。
但今天的胜利,只让他觉得有点烦躁。
他是赢了,但赢得一点都不痛快。
沈寂白绝对是防水了。
最后那场双人双打,就证明沈寂白绝对不是什么狗屁的状态不好。
至于是为什么,钟曜然心里也清楚。
怎么,觉得在球场上让两个球,自己就能答应让他做自己的妹夫?
想到这个称呼,钟曜然只觉得一阵恶寒。
这简直比输了还难受。
钟曜然心烦意乱,胡乱冲了个澡,套上衣服就回了宿舍。
一路上,许多人都热情跟他打招呼,可他都心不在焉的。
回到宿舍,本想早点睡,可那股无名火却更旺了。
钟曜然可没忘记,最后妹妹把他支走,就是跟沈寂白走了!
他们走之后到底说什么了?
钟曜然在宿舍里踱来踱去,绕了好几个圈子。
最后还是没忍住,趿拉着拖鞋,朝沈寂白的宿舍走。
不行,他必须去找人问个清楚。
然而,等他不耐烦地敲开门,才被沈寂白的室友告知,他根本就没回来。
先是跟自家妹妹走了,现在还夜不归宿。
沈寂白到底去哪了,但凡是个有常识的成年人,都不会猜不出。
钟曜然只觉得心头一阵暴怒,转身就走。对身后沈寂白三个舍友的八卦眼神,视而不见。
他回到宿舍后,第一时间抓起手机,就给妹妹打去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钟曜然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又立刻翻出了沈寂白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砰!”
钟曜然狠狠一拳就砸在了墙上,手背瞬间就红了一片。
好啊!沈寂白,你他妈的是真可以啊!
不仅在赛场上耍我,现在还敢拐着我妹妹夜不归宿!
等你回学校,我他妈要是不把你腿打断,我就不姓钟!
钟曜然怒气冲冲的,抓起衣服就往外冲。
就在此时,他的三个室友急急忙忙进来了。
“曜,曜然……”
为首的,正是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