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死神塔内,金乌那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响起:“你先是身怀空间大道,又借我之力引动了十日临空的异像,如此种种,怕是已经让那煌阳老儿和那不成器的圣子对你更好奇了。”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恐怕不会让毁了沐阳池的你轻易离开。”
“是福不是祸!”苏命眼神锐利无比:“既然他们如此在乎我,那我便如他们所愿,直接去会一会他们这位热情好客的老祖好了。”
“嗯,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总是你只管放手去做!”金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气:“老夫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真遇到什么不开眼的玩意儿敢下死手,老夫就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烧他个天翻地覆!”
“毕竟这太阳神宫困了老夫万载,也该收点利息了!”
苏命没有回应金乌的豪言壮语,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回过神的他指尖微动,伴随着一缕精纯的空间之力无声流动,曦月床榻周围瞬间多出了一道无形的空间禁制。
这禁制看似薄如蝉翼,却蕴含着强大的守护与隔绝之力,足以抵挡伪帝境的全力一击,更能隔绝一切窥探与气息,足以确保曦月绝对安全。
做完这一切,苏命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一缕轻烟,无声无息地自揽月轩内消失……
另一边,纯阳大殿。
金焱五体投地,额头死死抵在刻满太阳神纹的地板上。
感受着上方投来的两道如火山一般的目光,直接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上方主位,煌阳帝尊端坐如山,双目微阖,仿佛神游天外。
而侍立在他身侧的阳顶天,脸色则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废物!”阳顶天冷冷望着金焱:“让你看个人都看不好!一个活生生的人,竟在你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消失,还跑去圣子宫大闹了一场!”
“金焱,你这统领之位,是不是坐腻了?!”
“圣子息怒!圣子息怒啊!”金焱的声音带着哭腔:“属下……属下真的不知情啊!”
“那揽月轩的禁制完好无损,属下亲自检查了无数遍,绝对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属下……属下实在想不通无忧公子是如何离开的!”
“属下虽然失察,但我发誓对神宫绝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圣子明察!请老祖明察啊!”
“明察?”阳顶天怒极反笑,一步踏前,伪帝巅峰的恐怖威压轰然压下:“我看你是……”
然而就在他准备教训一番金焱出气的刹那……
主位上,一直闭目养神的煌阳帝尊眼皮突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几乎在同一瞬间,阳顶天那饱含怒意的呵斥声也戛然而止!
两人都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抬眸,看向了殿外某处。
“他来了!”
煌阳帝尊看向外界,古井无波的脸上骤然闪过了一抹复杂之色。
阳顶天沉默不语,只是脸上的阴翳越发深沉。
他自然清楚煌阳帝尊说的是谁。
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苏命这大晚上的来此地是为了何意。
轻轻挥手,阳顶天示意金焱先退下。
待到后者离开之后,殿内就只剩下了煌阳帝尊与阳顶天二人。
“老祖!”阳顶天快步走到煌阳帝尊跟前低声道:“这司月无忧此时主动前来意欲何为?难不成是为了曦月那贱婢的事,要与我们彻底撕破脸皮?”
“稍安勿躁!”煌阳帝尊缓缓睁开双眸,微微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来意如何,一见便知。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沉住气。”
“嗯!”阳顶天微微点头。
两人话音刚落,大殿门口的空间忽然微微扭曲了一下。
而后,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纯阳大殿门口。
来人正是苏命。
目光平静扫过殿内二人,苏命微微拱手道:
“无忧深夜叨扰,还望圣子与煌阳前辈见谅。”
看到苏命的刹那,煌阳帝尊脸上瞬间堆起了慈和无比的笑容。
仿佛刚才那凝重之色从未出现过。
“哎呀无忧小友这是哪里话!你能来,老夫这纯阳殿可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坐!”顿了顿,煌阳帝尊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命一眼道:“而且我看小友气色红润,神完气足,想必是已经完全调息好了吧?”
苏命并未落座,只是站在原地淡淡扫了一眼旁边脸色略显僵硬的阳顶天道:“托圣子的福,经历了一些小插曲,就是没调息好,怕是也坐不住了。”
“呃……”煌阳帝尊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化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哎!无忧公子说的,可是今日圣子宫发生的那桩混账事?”
“老夫也是刚刚才得知详情!简直是岂有此理!”
“顶天!”
他猛然转头望着阳顶天呵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