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她肯定会搁大老远就蹦跶起来,用恨不得全机场都能看见她的气势,大声的打着招呼。
可在今天,佐藤若叶见着两人时,脸上那洋溢着幸福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
愣了愣后,她才轻笑着向这边挥了挥手。
那微微闪过的挣扎,顿时让在东京接机的两人如坠深渊。
就连羽濑诗音这样迟钝的人都能明白,因为这次旅行,他们之间变得不一样了。
羽濑诗音呆呆的愣住了,而水野由纪脸上则浮过一抹苦笑。
她们刚才在这儿,争风吃醋,暗暗较劲的互怼,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简直像是两条路边的可悲败犬在争论到底谁更可怜一点。
至于远处,佐藤若叶原本的心情好到不能再好。
阿树主动提出来要回家看看,而且要求她一定要陪他回去。
面对他这种要求,佐藤若叶当然只有点头回答道【真拿你没办法】。
带她回去见互相隔阂已久的父亲,这不是一般只有女友,不,甚至是未婚妻才有的待遇吗?
阿树并不是那种迟钝的人,他应该很清楚他这样做,会让自己怎么想
因此,佐藤若叶那灿烂到有些耀眼的笑容,变得柔和了,温柔了。
在和他在免税店转悠的时候,她不得不满脸洋溢着幸福。
只是,面对等待在机场的两个好友。
佐藤若叶的幸福中,又多了一点刺。
她脑海中闪过,阿树父母那档子事
樱井叔叔说起这事,在餐桌上吐槽了一番,这世界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怎么就遇不上这种狗血的烦恼呢?
樱井叔叔只当是故事,可佐藤若叶现在回想起来,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镜子。
阿树和她已经心照不宣的互相接受着对方的好感,这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可她们要怎么办呢?
想想阿树父母的例子
阿树母亲是得到了和心上人的婚姻,可代价呢?
如果不是阿树母亲身患绝症,大概两个姐妹大概再也不会再见面吧。
如果不是阿树母亲的离世,光希母亲会是什么故事呢。
一个从未有过婚姻的单亲母亲,顶着各种闲话,辛苦将光希拉扯长大,然后.然后大概孤独终老。
无论如何,故事都是总会以人受伤结尾,以好友的幸福作为祭品。
佐藤若叶试图告诉自己,说不定她们两人能放下这段感情,并不会像是光希母亲那样迟迟放不下。
可想想
是那个从小等他到十八岁,依然念念不忘,站在舞台,在全日本的观众面前向他表白的重女能够轻易放下。
还是说,那个为了他,连同京都大学的推荐和一份几乎完美的人生规划都一同舍弃,只为离家出走,同他“私奔”的大小姐能够随便释怀呢?
佐藤若叶太了解自己的情敌了,以至于想要骗自己都做不到。
如今看着两人,想到未来不得不面对的事情,那份喜悦也落寞了几分。
各自怀揣着不好表露在外的心情,重新在机场会了面。
水野由纪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了笑容:“好久不见,旅行还愉快吗?”
樱井树答道:“还算不错。”
水野由纪苦笑着:“你居然能说不错的话,那肯定是一场很愉快的旅行啊!有遇上什么特别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被在场所有人偏爱的樱井树,倒是无法和她们备受折磨的内心,感同身受。
他一脸轻松的将一只手的伴手礼递给了水野由纪:“也没什么值得聊的事情,比起这个,能先帮忙拿一下行李吗?”
水野由纪接过行李,眼神却飘向了一边反常的佐藤若叶:“若叶呢,有遇上能让你特别开心的事情吗?”
佐藤若叶面对水野由纪的目光,不由得微微躲闪。
“这次旅程的所有事情都感觉很开心呢,不过值得谈的事情,倒是没什么。”
佐藤若叶说完,不由得抿了抿自己的双唇。
那是偷腥的唇。
水野由纪道:“这样啊!这样的旅行,还是真是让人羡慕呢。”
果然,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一些不方便告诉她的事情啊。
樱井树则又将一只手的行李递给了旁边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的羽濑诗音:“几天不见,怎么不说话,变哑巴了?帮忙拿一会儿。”
羽濑诗音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了樱井树一眼:“我的双手是用来画画的,不是用来帮你拿行李的。”
樱井树闻言,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将她胳膊拉起来,不由分说的将手中那袋子直接挂在羽濑诗音的胳膊上。
羽濑诗音瘪了瘪嘴:“嘛,看在这行李中有我的一份伴手礼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拿拿吧!明明是个大男人,真是无可救药的懒虫。”
“哈哈,诗音还是像是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看着依旧像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