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巷子里,赵满仓一手提着刘长安胸口的衣服,一手连续拍打了对方的脸好几下,一边询问道:
“刘长安,你昨天不是很牛逼的么?给我泼脏水,造谣诽谤我,来来来,你再说几句给我听听,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活儿?”
“我错了,赵满仓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杀人可是犯法的”
刘长安想过反抗,奈何力气不如人家赵满仓,这会儿都是懵的。
赵满仓简单地扒拉了两下他的胳膊,就让他的两条胳膊完全动不了,好像断掉了。
因此他现在十分恐惧,生怕赵满仓把他给埋了。
古人云,人生有三大恨,亡国之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而他刘长安昨天跑去内务局搅合赵满仓跟林婉的婚事,已经算是夺妻之恨了!
“你他妈还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啊?”赵满仓都被气笑了,又用力地给了对方一巴掌:
“造谣诽谤就不是犯法了对吧?你觉得自己昨天在内务局的行为很牛逼是吧?是不是以为可以不用负任何的法律责任,所以那么肆无忌惮地给我泼脏水?谁教你的?”
很明显,刘长安根本不知道他那两条胳膊只是脱臼了而已,又不是真的断了。
就好像之前赵满仓从马驹桥生产队返回京城的半路上,遇到的那两位拦路青年包守重和罗子谦两人,当时赵满仓也是借助巧力,让他们两人的胳膊脱臼了,可不是真的弄断了他们的胳膊。
杀人犯法,打伤人也一样。
所以,赵满仓对这事儿做得比较有分寸。
这一点,跟更早之前遇到的吴大力和王晓强他们五名抢劫犯完全不同。
“是李大华跟我说的,他说过只要我破坏了你跟林婉的婚事,他就给我五块钱,所以我才.”
刘长安哭爹喊娘地说道,恐惧之下,他才顾不上那么多呢。
赵满仓闻言,顿时皱眉不已,寒声道:
“李大华是谁?”
从今天下午入职卫生所的章宗熙,赵满仓就已经猜到了有人在针对他,并且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在昨天之前,赵满仓只想躺平摆烂,对于很多事情都是被动地选择,他也不想去做什么事儿。
简单来说,类似黄德昌一家,还有金元植一家,他都不想反击太多。
都是想着与人为善,免得邻居们觉得他这个人不好相处,戾气太重,以牙还牙!
而且对于一个想要躺平的人来说,这日子得过且过,自然也不会深思太过,更不会说患上被迫害妄想症这样的症状。
但昨天的婚礼,本来就是开开心心的一天,结果有人非要给他添堵,上眼药水,赵满仓怎么可能还会那么软弱不知道反击?
可是现在,他从刘长安口中得知的这位李大华,却是他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人。
李大华也是钢铁厂工人,不过是学徒工罢了。
并没有住在城里,而是住在郊区的筒子楼。
之前跟赵满仓没有任何交集,所以赵满仓自然不认识李大华了。
一个跟自己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的学徒工,居然仇恨自己?
赵满仓满头雾水,盯着刘长安,恶狠狠地说道:
“你不会是随随便便捏造一个人的名字,就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吧?”
后者一听,顿时委屈地哭道:
“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啊,我要是有半句谎话,我就天打五雷轰。”
“那这个李大华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恨我?要搞我?”
“他”
刘长安都傻眼了,好像他对李大华的了解也不多,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大声对赵满仓说道:
“他以前就住在谢家胡同那边,经常约你老丈人.不不不,是黄德昌,李大华他约黄德昌推牌九、打扑克”
“后来不知道怎么地,他就进了钢铁厂,成为了学徒工,然后还搬去筒子楼那边了”
赵满仓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
一张大网向他扑来,而他以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黄德昌烂赌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有李大华这样的烂人牌友在旁边吹捧几句,黄德昌怎么可能会不继续赌博呢?
再有就是酗酒,这些都很有可能跟李大华这个人有关系。
所以这个李大华到底是谁?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赵满仓,你放过我吧,不要杀我.”
刘长安害怕坏了,特别是现在的小巷子那么黑,他是真的怕被赵满仓‘毁尸灭迹’了。
即便这会儿是新时代新中国新社会,但建国也才八年时间而已,有些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不也很正常吗?
前些日子,刘长安就从街道办的郝大妈他们那边得知,最近又有人失踪了。
派出所、街道办、袖章队等都找过,但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要么是敌特,被人发现了或者其他意外,所以提前逃之夭夭了,要么是被敌特给害了。
除了这两种可能,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