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我最近沉迷书画艺术,不知不觉忘了时日。”
向远张口就来,毫无喊爹的委屈,懂的都懂,岳父+义父的萧衍有资格得他一声称呼,换作其他人……
向远再喊两嗓子,马上就能一边吃席,一边收份子钱了。
“你也懂书画?”
高俅瞥了向远一眼,看在自家儿子的份上,他就不揭穿高衙内不学无术的真相了,接着说道:“你这几日茶饭不思的原因,我已经找人问过了,张家女出身一般,又嫁过一次人,她丈夫刚走,不宜操办大事,纳为一房小妾即可。”
“???”
向远脑门飘过一串问号,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张家女指的是林娘子。
好家伙,不愧是大奸臣,这么快就把人家夫妻俩安排得明明白白。
“林冲虽只是一个教头,但其武艺着实不俗,你既然得罪了他,就不能放过他,不然等他哪天发迹,你可就倒霉了。”高俅理所当然道。
“父亲,有没有一种可能,林冲放着不管屁事没有,反之,杀不死他的只会使他越来越强?”向远耸耸肩道。
“哦,你有什么想法?”高俅饶有兴趣问道。
“林冲拖家带口,轻易便可拿捏,他若孤身一人,身边再无掣肘之物,反倒是个凶险。”向远如实说道。
“话虽直白了一些,但的确是这般道理,你能说出这种话,为父很欣慰。”
高俅满意点点头:“既如此,你有何妙计将张家女收入院中?”
“父亲,你误会了,我看上的不是林娘子,而是林冲。”
“……”
高俅沉默了,半晌后才说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确定是看上了林冲,而不是看上了他娘子?”
“……”
这下轮到向远沉默了,不愧是上流社会,走的道都这般艰难险阻,不是暗礁,就是险滩。
片刻后,高俅大抵意识到了什么,无事发生道:“你看上了林冲的身手,是也不是?”
“父亲好眼力,一猜就中,果然还是没瞒过您。”向远惊叹道。
“你调戏林冲的娘子在先,已经与他交恶,如何收他为己用?”
高俅微微摇头,懂得把控人心是好事,但不必这么麻烦,有权有势何愁没有人心可用。高衙内没有权势可用,没关系,高太尉有,不仅有,而且很大。
大到一言不发,也有无数民心前来依附。
“这等民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方便倒是方便,但缺乏忠诚,孩儿想要的不只是一条会摇尾巴、会咬人的狗,还要它在生死之间懂得护主!”向远对答如流道。
“我以为你只是开窍,没想到你是真懂了。”
高俅大感欣慰,大手一挥,让向远展示一下操作,只管去做,失败了也没关系,还有权势为其兜底。
……
“什么叫只管去做,说得真好听,我若真的放开手脚,你就该睡不着觉了。”
向远离了书房,直奔小院,他哪有什么操作,一门心思琢磨分割轮回舍利和魔星,要不是林冲自己送上门,他还懒得去找对方呢!
“话虽如此,他来都来了,要不我就操作一下?”
向远眉头一挑,他假借高衙内的身份,是因为这个身份在开封府好使,现在看来,这个身份确实很好用。
至少在白道上,高太尉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那黑道上呢……及时雨宋江?”
向远抬手摸着下巴,眸中精光一闪,确实该和这位及时雨、呼保义见一面了。险些忘了,宋江才是一百零八颗魔星的带头大哥,他化自在天伪装成他的可能性很大。
但首先,要把林冲这边的剧情结束了。
向远返回小院,廊下一坐,解开空间禁制,将林冲放了出去。
鲁智深没放,不是向远想继续关着这辆半挂重卡,而是鲁大师空间禁制内一坐,突然盘坐冥想,进入了某种入定状态。
先放着吧,等林冲想起还有一个师兄,自己会过来把人搬走。
且说林冲这边,自从得知陆谦的人面兽心,是个狼心狗肺之辈,便恨不得将其扒皮剔骨,奈何太尉府的阵道固若金汤,他左冲右撞,使得寻不到出路。
林冲刚开始担心自己夜闯太尉府之事暴露,累及一家老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没承想,他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人,入了大阵之后,再没人看他一眼。
不只他被遗忘了,整座大阵都被遗忘了,连个前来检查的都没有。
不被人发现,就不会暴露,没有暴露就不会累及全家,林冲也就没刚开始那么急了。
怎么可能,两日之期已到,娘子马上要将大冤种拿下,他更急了好吧!
尤其是‘高衙内’被下人叫去书房,离开林冲视线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崩了,疯狂冲击禁制,明知道撞不开面前透明的一面墙,还是一次接着一次……
嘭!
林冲一脸懵逼砸在地上,竟然可以撞开。
他一步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