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娜迅速扫视四周,没发现梵和蛇人的踪迹,英气的眉毛立刻拧紧:“人呢?跑了?林,禁魔领域怎么没的?你搞这么大动静拆房顶?”她看着林,语气带着一丝质问和对他这种“登场”方式的无语。
查尔顿的目光却像焊在了林身上,充满了炽热的探究和强烈的好奇心,他完全忽略了屋顶的破洞,急切地一步上前:“林!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禁魔结界…它真的消失了!是你破除的?怎么破的?这绝非易事!”作为浸淫魔法之道的大师,他太清楚永久性禁魔领域的份量和破除它的难度了。
阳这个时候说道:“莫非你是召了个彗星爆之类的,直接乱砸?你要是真这么破解的,那我可要动手打你了,老子还在房子里呢!”
莱娜说道:“这是你一贯的风格吧?林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弗拉兹说道:“是屋顶上有什么机关吗?”
林笑了笑,他拍了拍衣袖上的灰,走到大殿中央一根粗大的承重柱旁,指着柱脚一块颜色略深、此刻布满蛛网状裂痕、甚至中心明显凹陷下去的石头说道:“关键在这里。这个结界并非完美无缺。它像一个沉睡的巨兽,力量强大,但有其固定的‘呼吸’节奏。在它力量流转、‘呼气’最松懈、防御最薄弱的那个瞬间,”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通俗的表达,“只需要一个…嗯,一个非常轻微、但位置极其精准的‘刺激’。”
他的目光转向查尔顿,带着一丝同道中人的欣赏:“我用了个小玩意儿,在它打盹时,在那个特定的瞬间,轻轻‘点’了一下,”他用食指做了个极其轻微的点触动作,“准确地‘标亮’了它力量的源泉——就是这块作为核心节点的符石。”
查尔顿顺着林的手指,看向柱脚那块碎裂凹陷的符石,再回想自己刚才感受到禁魔消失前那极其短暂的魔力波动,以及自己施展“敲击术”时那种久违的魔力奔涌感…瞬间豁然贯通!
他脸上的表情从急切,到恍然,再到无法抑制的震撼和由衷的钦佩!
“呼吸…节点…标记…精准点穴…”查尔顿喃喃自语,眼睛亮得像发现了稀世珍宝,“妙!妙极了!林!这简直是…简直是魔法技艺的巅峰之作!”他激动地用力拍了一下林的胳膊,络腮胡子都兴奋地抖动着,“感知结界的生命韵律,捕捉那万分之一秒的破绽,再用最微小的力量引导最致命的打击…这需要何等恐怖的洞察力、耐心和对魔力本质的理解!这几年的钻研根本不够追上你呀。今天算是真正开了眼界!佩服!心服口服!”他的赞叹毫不掩饰,充满了对同行智慧和技巧的崇高敬意。
“嘿嘿!”阳虽然对魔法方面的研究不如其他两人,但也听出林干了件极厉害的事,咧嘴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门道!不过下次拆房顶,动静能小点不?老子以为对方又出了个更猛的东西来了。”
弗拉兹则是满心敬佩地看着林,暗叹这位平时沉默寡言的林先生,手段真是深不可测。
林这时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考据的意味:“能找到这个破绽,也多亏了新阿卡德那些老建筑师的‘签名’习惯。”他抬头望向屋顶的破洞边缘,“他们的传统,喜欢在屋顶东南角最高处的一块瓦下,偷偷刻上自己的名字和建筑落成的年份。我上去后,首要目标就是找到那块瓦。”
他指着破洞附近一处瓦檐:“找到了。掀开它,下面刻着‘风佑飞廉,匠作詹姆斯,新元一百四十二年春’。一百四十多年前的老道观了。”
弗拉兹一听,啥?“詹姆斯”?这名字就不像是一个新阿卡德人,但是却主理制造了这么有新阿卡德风格的大型建筑。
林的语气变得笃定:“那个年代,要造这种永久性的禁魔区,核心手法就那么几种,万变不离其宗,其力量节点必然锚定在建筑本身的几处关键支撑点上,尤其是主承重结构附近。确定了年代和可能的流派,再结合我刚才感知到的结界‘呼吸’频率和范围…需要探查的核心节点范围就大大缩小了。”他看了一眼碎裂的符石,“定位和标记起来,自然就更有把握。”
查尔顿听得连连点头,眼中赞赏更甚:“原来如此!利用建筑师的‘签名’确定年代和流派,再结合结界特性精准定位…妙上加妙!环环相扣!林,你这洞察力和推理能力,殿下封你内阁首席,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林的手指轻点自己的额头说道:“也算是巧合吧,偏偏这脑子里有这么一段关于新阿卡德建筑相关的那份记忆。”
弗拉兹对于他们几个的情况越来越好奇了,某种程度来说,不像是觉醒,也不单纯的像是两组记忆互相融合互相妥协,形成了全新的性格。
佐维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弗拉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夺舍。
莱娜说道:“呼,我只知道怎么给牛挤奶。”
阳说道:“那我的比你有用一点,我知道怎么放高利贷。”
“好了,先别说这么多,你们刚才跟谁动手了?”林细细询问道。
于是乎,弗拉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