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杀蛇人的力量来源,赫然悬浮在大殿正中央!
那是一团纯粹由能量构成的人形!它通体散发着刺眼却不稳定的炽白光芒,像一颗压缩的小太阳,照亮整个后殿,却散发出冰冷的死亡气息。能量体内部翻滚、沸腾,仿佛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更引人注目的是,这团人形能量并非赤裸!一套造型奇异、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外骨骼装甲”严密地包裹着它!装甲线条流畅而狰狞,布满凹槽和符文篆刻,似乎在保护也在限制它。无数断裂的、刻满符文的粗大铁链从穹顶和四壁垂下,显然不久前它们还牢牢锁着这个恐怖存在!
庞大、混乱、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像潮水般冲击着每个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泽拉斯!”弗拉兹瞳孔骤缩,几乎是脱口而出!眼前这景象,和他记忆中某个来自遥远故乡游戏里的禁忌存在瞬间重合!
“弗拉兹?你知道这东西?”林立刻捕捉到他的惊呼,目光锐利地射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弗拉兹心头一跳,脸腾地红了,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摆手,语速飞快:“啊?不…不认识!就…就是看着特别像…呃…我老家故事里一个被关起来的…超级能量怪物?对,大概就那样!游戏…呃…传说!传说而已!”他支支吾吾,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被金属装甲包裹的炽白能量体似乎刚完成攻击,正缓缓“活动”着能量肢体,装甲关节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它“头”部转向闯入者,虽然没有眼睛,但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冰冷、漠然的“注视”锁定了自己。能量核心发出低沉的、如同引擎过载的嗡鸣,光芒明灭不定,仿佛在适应新“身体”和久违的自由。
林的声音低沉而迅速地响起:“禁魔领域…之前那个强大的禁魔场,恐怕就是为了压制它,让它陷入类似‘沉睡’的稳定状态。现在领域没了,它…醒了。”
就在这时,重伤的梵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弗拉兹等人,声音嘶哑虚弱,充满绝望和一丝自嘲:“咳…你们…到底追来了…也好…”他咳出血沫,“我…本是这飞廉祠的弟子,后来…成了这里的掌门…维持这么大的地方…供养这么多人…光靠炼丹种地…根本不够啊…咳…”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为了维持下去…炼制一些特别的丹药时…我接触到了拜壶教…他们的财力…资源…正是我需要的…所以…整个飞廉祠…就并入了拜壶教…门人…也算有了依靠…”声音里满是疲惫和一丝悔恨。
梵看着弗拉兹说道:“你……是镜先生对吧?那天……我从你的怀里……拿走壶神……我看了……你的真容……,没想到,居然是个孩子……。”
林先生看了看场中央那团危险的存在,便朝着虚弱的老法师说道:“这中间的是个什么东西?”
梵的目光艰难地转向那恐怖的能量体,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我只知道……这…这东西…是飞廉祠创派祖师…在外游历时…收服的‘东西’…不是人也不是魔…力量…可怕到无法想象…祖师耗尽心力…也只能把它封印在这里…历代掌门…都必须带领最强的弟子…定期加固禁魔结界…压制它的活性…这是我们…最大的秘密和责任…”
他喘息着,声音越来越弱:“现在…禁魔破了…它彻底醒了…我们…都完了…”
弗拉兹没空听他讲门派史,急声打断:“梵!索先生在哪?!还有青铜鼎!交出来!”
提到青铜鼎,梵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他吃力地从破道袍里掏出那尊熟悉的、布满铜锈的小鼎。鼎身黯淡,毫无灵性。
“索?那个阿卡德人?…他也挺危险的……。”梵喘息着,目光落在鼎上,充满惋惜,“至于这个鼎…拿去吧…它…没用了…”
他看向弗拉兹,眼神带着质问:“我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神力…消失了…彻底没了!变成了一件…没用的古董!弗拉兹…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让里面的…存在…消失了?!”声音里带着不甘和愤怒。
弗拉兹心头一紧,被戳中软肋,脸又有点烧,张了张嘴,却没法解释壶中仙的事,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我在想办法把它弄回来!”
梵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又看看毫无生气的鼎,惨然一笑,似乎彻底放弃了:“弄回来?呵…算了…我快死了…这烫手的东西…你们想要…就拿去吧…”他用尽最后力气,手臂一扬,将青铜小鼎朝弗拉兹的方向抛了过去!
青铜鼎在空中划出一道低矮的弧线。
就在这一刹那!
大殿中央,那正在适应身体的能量体,似乎被空中移动的物体吸引了“注意”!它那能量构成的“头颅”猛地转向飞行的鼎!也许是鼎上残留的、微弱到极致的旧日神力波动刺激了它混乱的感知,也许它只是本能地将任何移动物视为威胁!
毫无预兆!一道比击杀蛇人更粗壮、更狂暴的炽白能量光束,如同神罚之矛,瞬间从它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