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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

.....”
    谢惊鸿看着她颤抖的手指,突然明白了什么是软肋。
    再冷酷的人,也有割舍不下的牵挂。
    “明天我替你去。”他说。
    唐柔摇头:“不行。信上说只准我一个人。”
    “信是杜杀写的。”谢惊鸿冷笑,“他的话能信?”
    唐柔将白发紧紧攥在手心:“但我不能冒险。她是我母亲......”
    谢惊鸿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
    毒性又开始发作,这次比之前更猛烈。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你需要休息。”唐柔收起信,扶住他,“上楼吧,我帮你施针。”
    谢惊鸿没有拒绝。
    他知道以现在的状态,别说保护唐柔,连自保都困难。
    回到房间,唐柔让谢惊鸿躺在床上,取出金针。
    她的手法比之前更加熟练,金针刺入穴位时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随着一根根金针落下,谢惊鸿感到体内的刺痛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流动感。
    “为什么帮我?”他突然问。
    唐柔没有抬头,专注于手中的金针:“我说过,需要你活着到金陵。”
    “只是这样?”
    唐柔的手停顿了一下:“还有......”
    她似乎在斟酌用词,“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救过我,这次算我还你。”
    谢惊鸿闭上眼睛。
    他知道唐柔没说实话,但也不拆穿。
    江湖人说话,三分真七分假,大家都习惯了。
    施完针,唐柔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夜色。
    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这一刻,她看起来不像那个谈笑间取人性命的唐门毒女,而只是一个担忧母亲的普通女子。
    “睡吧。”谢惊鸿说,“我守夜。”
    唐柔摇头:“你更需要休息。我来守夜。”
    谢惊鸿想反对,但一阵倦意袭来,金针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沉沉睡去。
    梦中,他回到了小时候。
    师父在院子里教他练刀,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手掌磨出血泡。
    师父说,刀是凶器,要么不出,出必见血。
    他还梦见一个模糊的女人面孔,温柔地对他笑,叫他“鸿儿”......
    “谢惊鸿!”唐柔的声音将他从梦中惊醒。
    谢惊鸿瞬间清醒,刀已握在手中:“怎么了?”
    唐柔站在窗边,脸色凝重:“有人来了。很多。”
    谢惊鸿翻身下床,走到窗边小心地向外看。
    月光下,十几个黑衣人正悄无声息地包围客栈。
    他们行动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青衣楼。”谢惊鸿低声道,“至少十五个。”
    唐柔检查了一下袖中的暗器:“杜杀引来的?”
    “很可能。”谢惊鸿活动了一下右臂,毒性暂时被压制,但力量只有平时的七成,“后窗走。”
    两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唐柔将一包粉末撒在门口和窗台上——那是唐门特制的“迷魂香”,触碰者会全身麻痹。
    后窗对着客栈的马厩,谢惊鸿先跳下去,确认安全后示意唐柔跟上。
    两人借着阴影的掩护,向马厩移动。
    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擦着谢惊鸿的脸颊钉在马厩的木柱上。
    箭尾绑着一张纸条。
    谢惊鸿取下纸条,借着月光看到上面写着:“交出玉佩,饶你不死。”
    “不是青衣楼。”唐柔皱眉,“是王家的人。”
    谢惊鸿冷笑:“看来我们的行踪很受欢迎。”
    马厩里有几匹马,谢惊鸿挑了两匹看起来最强壮的,迅速套上鞍具。
    远处,黑衣人已经发现他们,正快速逼近。
    “上马!”谢惊鸿斩断缰绳,两人翻身上马,冲出马厩。
    箭矢如雨点般射来,谢惊鸿挥刀格挡,唐柔则从袖中射出无数细如牛毛的毒针,每一针都精准地命中一个追兵。
    惨叫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两匹马冲出包围,向官道疾驰而去。
    身后,幸存的追兵也上马紧追不舍。
    “分头走!”谢惊鸿喊道,“金陵汇合!”
    唐柔点头,一拉缰绳,白马向左边的岔路奔去。
    谢惊鸿则继续沿官道前行,身后跟着大部分追兵。
    他的马很快,但追兵也不慢,距离始终没有拉开。
    官道前方出现一片树林,谢惊鸿策马冲了进去。
    树林里光线昏暗,树枝抽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听到身后追兵的马蹄声变得杂乱,有人撞上了低垂的树枝,发出惨叫。
    树林尽头是一条小河,月光下河水泛着银光。
    谢惊鸿毫不犹豫地驱马入河,冰冷的河水瞬间没到马腹。
    对岸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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