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隐瞒,我的剑不会停在你喉咙前。”
阿晴点点头。“成交。”
就在这时,那个已经死去的杀手突然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封闲立刻挡在阿晴前面,剑已出鞘三寸。
杀手竟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已经扩散,但某种执念让他挣扎着说出几个字:“柳…公…子…七…星…”
话未说完,他彻底断了气。
封闲和阿晴对视一眼。
“柳公子?”封闲问。
阿晴的脸色变得煞白。“不可能…他应该已经死了…”
“看来你又有些事情没告诉我。”封闲冷冷地说。
阿晴咬了咬嘴唇。“柳如是,暗香的首领。三年前我亲眼看见他坠崖身亡。”
“显然他命很硬。”封闲踢了踢杀手的尸体,“就像你说的锁心丹一样。”
阿晴突然抓住封闲的手臂。“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如果柳如是还活着,他绝不会让七星海棠落入别人手中。”
封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雨停了。你知道去哪里找这种花?”
“北边三十里,有个叫‘鬼见愁’的悬崖。”阿晴说,“根据记载,七星海棠就生长在那里。”
封闲收拾起简单的行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杀手身上扯下一块布,蘸着血在墙上写了几个大字:
“闲剑到此一游。”
阿晴看了,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挑衅?”
“习惯而已。”封闲耸耸肩,“让后来的人知道是谁杀了这些老鼠。”
两人走出破庙,夜色如墨,但东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
阿晴走在前面,封闲落后半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背影。
这个自称曾经是暗香杀手的女子,身上有太多谜团。
她认识风无痕,知道闲云剑法,对暗香了如指掌,却又似乎在逃避他们。
更重要的是,她对“柳如是还活着”这个消息的反应太过剧烈。
封闲的直觉告诉他,阿晴隐瞒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愤怒,反而有种久违的兴奋感。
就像猎犬闻到了猎物的气息,剑客遇到了值得出剑的对手。
“天亮前我们能到鬼见愁吗?”封闲问。
“如果走得快。”阿晴头也不回地说。
“你确定七星海棠就在那里?”
阿晴的脚步微微一顿。“不确定。但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封闲注意到她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手腕,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衣袖下微微凸起。
“你手腕上是什么?”他突然问。
阿晴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女孩子总有些小秘密,不是吗?”
封闲没有追问,但记下了这个细节。
两人继续前行,天色渐亮,路边的草丛中开始有早起的虫鸣。
奇怪的是,这一路异常平静。
按照阿晴的说法,暗香应该会派更多杀手拦截他们,但除了几只被惊飞的鸟雀,再没有任何异常。
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诡异。
封闲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剑柄。
他注意到阿晴的步伐越来越轻快,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她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纤细,却又蕴含着某种危险的力量,就像她衣袖下藏着的暗器一样。
“阿晴。”封闲突然叫道。
“嗯?”她回过头,晨光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你确定我们要去的是鬼见愁?”
阿晴笑了,笑容明媚如初升的太阳。“怎么,大名鼎鼎的闲剑封闲也会害怕吗?”
封闲也笑了,但眼神锐利如剑。“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们走的方向是东南,而鬼见愁在北边。”
阿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