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池水泛着诡异的绿色。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兵器,大多已经锈迹斑斑。
“魔教的武库。”柳轻烟环视四周,“这些兵器上都淬过剧毒,小心别碰。”
燕逢侠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像吸引。
画像中是一个美丽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妇人的面容与孟露有七分相似。
“这是…”
柳轻烟也看到了画像:“魔教圣女…孟红尘。”
“孟?”燕逢侠猛然想起什么,“孟露的孟?”
柳轻烟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被水池吸引:“池底有东西!”
燕逢侠走近水池,只见池底隐约可见一个铁箱。
他正要探身查看,突然听到“咔哒”一声轻响。
“机关!”柳轻烟大喊,“快退!”
无数细如牛毛的钢针从四面八方射来!
燕逢侠拔刀出鞘,刀光如水,将射向他和孟露的钢针尽数击落。
柳轻烟则身形如鬼魅,细剑舞出一片银光,护住全身。
钢针过后,大厅恢复寂静,只有池水微微荡漾。
“好险。”柳轻烟喘息道,“这机关应该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
大厅入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那人一身黑袍,脸上戴着判官面具,右手血红如染。
“血手判官!”燕逢侠刀指来人,全身绷紧。
血手判官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血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把《青玉案》交出来。”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两块锈铁摩擦,“饶你们全尸。”
燕逢侠冷笑:“想要?自己来拿!”
血手判官身形一闪,竟如鬼魅般瞬间逼近!
燕逢侠挥刀迎上,刀光如练,与血手判官的血手硬碰一记。
“铛!”金铁交鸣声中,燕逢侠连退三步,虎口发麻。
血手判官的血手竟然坚如精铁!
柳轻烟细剑如毒蛇吐信,直刺血手判官咽喉。
判官身形微侧,血手一挥,竟将细剑荡开。
“柳家的丫头。”血手判官嘶声道,“你母亲死的时候,也是这么不自量力。”
柳轻烟眼中怒火燃烧,剑势更疾。
燕逢侠也再次挥刀攻上,两人合力,一时竟与血手判官斗得旗鼓相当。
孟露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打斗,突然尖叫一声:“不要杀我爹爹!”
这一声尖叫让血手判官动作一滞。
燕逢侠抓住机会,一刀斩向判官手腕。
判官急退,但还是被刀锋划破了袖子,露出手臂上一个蛇形纹身。
“断水刀法…果然名不虚传。”血手判官冷笑道,“不过游戏该结束了。”
他血手一挥,三道黑光射向燕逢侠。
燕逢侠挥刀格挡,发现是三枚黑针,针上泛着蓝光,显然淬了剧毒。
柳轻烟突然洒出一把粉末,粉末遇风即燃,形成一道火墙隔开血手判官。
“走!”她拉起孟露,向大厅另一侧的通道跑去。
燕逢侠紧随其后,断后掩护。
血手判官没有追击,只是站在原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月圆之夜,断魂崖上…我在那里等你们…带着《青玉案》…”
三人奔出通道,来到一个向上的竖井。
柳轻烟按下墙上的机关,一架绳梯落下。
“上去就是江边树林!”
三人攀上绳梯,终于重见天日。
月亮已经西斜,天色将明。
燕逢侠喘着粗气,检查孟露的情况。
姑娘似乎受了惊吓,又恢复了那种茫然的状态,只是不停地重复两个字:“爹爹…爹爹…”
柳轻烟靠在一棵树干上,脸色苍白:“血手判官的武功…比传闻中更可怕。”
燕逢侠点头:“他的血手是怎么回事?”
“血手功…魔教秘传邪功,练成后手掌坚如精铁,且含剧毒。”柳轻烟解释道,“中者无救。”
燕逢侠想起刚才看到的蛇形纹身:“他手臂上有纹身,和壁画上的一样。”
柳轻烟若有所思:“七大长老都有这种纹身…这是他们的标志。”
燕逢侠取出《青玉案》下半卷和半截玉佩:“现在我们有了这个,血手判官一定会紧追不舍。”
柳轻烟看着孟露,眼神复杂:“我更担心的是…孟姑娘和魔教的关系。”
燕逢侠也看向孟露,想起画像中的魔教圣女:“你认为孟露是…”
“我不知道。”柳轻烟摇头,“但血手判官提到她父亲…如果孟老爷子不是她亲生父亲…”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凄厉如鬼哭。
“血手判官的人追来了!”柳轻烟警觉地站直身体,“我们得立刻离开!”
燕逢侠抱起孟露:“去哪里?”
“断魂崖。”柳轻烟坚定地说,“月圆之夜…就是明晚。我们必须了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