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妍听到“温柔”二字，差点就想放声大笑。
    温柔？严厉靳温柔？要是mercy亲眼见过严厉靳毫不手软，眼神狠厉，差点把她掐死的模样，或许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她勾唇扯出个讽刺的笑，面上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往教室走去。
    短暂的休息时间里，她坐在座位上整理书本。这时，手机铃声轻快地响起，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顾逸轩，眼中瞬间划过一抹笑意。
    她刚要伸手接听，mercy好奇的靠了过来，笑嘻嘻地打趣：“笑得那么开心，男朋友的电话？”
    她别过脸，脸颊微微泛红：“别瞎说。”
    监控室里，冷白色的屏幕蓝光映照着两人的脸。
    汉斯操作着设备，将洛依妍手机里显示的备注放大，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逸轩？这备注可真亲密啊，是她朋友……还是男朋友？”
    严厉靳没有回应他的话，他的目光死死钉在屏幕里那张鲜活的笑颜上。
    此刻的洛依妍完全褪去了面对他时的冰霜，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欢喜，那笑容如此灿烂，如此温柔，和面对他时的冷漠、疏离截然不同。
    捏着鼠标的指节泛白，屏幕里的光影明明灭灭，灼得他眼眶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