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到这一点,经祝明月提醒后,终于想起来这是他们的私房钱。
他们年轻正是手紧的时候,可不敢这么泼泼洒洒。
两人赶忙将商品清单收回来,借用万福鸿的纸笔现场划分公私。
两张墨迹未干的新单子放在面前,祝明月并没有伸手拿,而是探头看了看,一眼就能分清各自的归属。
祝明月试探问道:“白家需要这么多成品毛衣?”
说的是白家,实际上问的是并州大营。
以白家的地位,无论自用还是走礼,都会选择高端毛衣或者羊绒衣,而非基础款毛衣。
白智宸吐出两个字,“御寒。”
祝明月审慎地问道:“并州分号的羊毛纺织发展到哪一步了?”
孙无咎:“眼下集中精力洗毛纺线,织衣尚在起步阶段。”
祝明月供不起那么多成品毛衣,另给他们指一条明路,“并州大营那么多军属,”目光一闪,轻轻吐出另外两个字,“军士。”
“有的是织毛衣的人手,不是吗?”
役使军士在地方军队中是常态,何况这并非上官压迫,而是让他们给自己织御寒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