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这么多年来,不论是老镇北王刘悰还是现任镇北王刘潭每年巡边之时,竟是都没觉察出建安有一点儿不对来?
怎么可能?
所以,李十月写给刘潭的密信之中就猜测说——黄万昌上头必定有给其通风报信的同党!
且这人必定是在军中!
还得是与刘潭关系亲近之人,这人得能有资格知道每一任镇北王都是何时巡边的才行!
那么,刘潭如何能不疑心,今夜这在场的每一位将官?
而此时此刻,马将军不知是有意提起李十月,还是真的因着刘潭提起突厥,他这才提起李十月了;
反正,刘将军是接了马将军这茬话的,故意说了这么几句似是而非的给刘潭上眼药的心机之语。
所以,此时,刘潭他故作惊讶道,“哦?这要如何说?
本王同意李十月前去建安杀寇,本就是看重她对待突厥异族的那股子狠劲儿来的。
刘将军这话到底是何意?
是觉得本王派遣李十月去建安,甚是不妥?”
刘潭的自称都从“我”,变成“本王”了,这满场的将官里头,再是没脑子不会看脸色的,这会子也知道刘潭这是生气了的。
而被刘潭点名的刘将军听着这话,却是手一抖,他手中的筷子就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慌忙弯腰拾起筷箸,等他抬起头来时,就见他对着刘潭强笑道:“将军,是末将说错了话!
今日除夕,不说这些了,我自罚三杯!给将军赔罪!”
刘潭看着刘将军倒满了一杯,就喝一杯,如此喝了三次后,刘将军他就闭口不言了。
在心里给刘将军记了一笔后,刘潭他笑容不减的转头对着身后的马三说:“赶紧的,来人,给刘将军换一双干净的筷箸来。”
刘潭这看似体贴的举动实则是一种羞辱。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如何能不懂?
一时间这厅中气氛就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如此,这顿守夜饭在过了子时后,就匆匆的结束了。
在屯所刘潭的住处,坐在长桌上的刘潭,拿着李十月用金雕送回来的那封密信就又看了一遍。
他心中的猜忌之心越来越明显。
坐在高位之上的人就是如此,权力是能异化人的。
但权力又是一个好东西,人人都想要。
“赵大!
从明天开始,你派人盯着刘啸(刘将军)。
他见了谁,去了哪,我都要知道。”
刘潭的声音冷得像冰,“特别是得注意,他和来自建安的人有没有接触!”
“是!将军!”
刘潭走到窗前,推开了一条缝隙。
寒风夹杂着雪花卷入,刘潭他独自站在窗前,任由寒风扑面。
窗外,雪越下越大,将一切痕迹都掩盖在纯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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