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德与杨子晋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误会,但也能从他们的话里听出来,各自对宋煊不同的态度。
其实张师德还是蛮欣赏宋煊的,他对于自己儿子能够与宋煊一同坐牢,还是极为肯定的。
自家儿子虽然在读书上可能没有继承自己的优点,但是在人品上继承了自己的优点,这比前者更让他看重。
尤其是自家儿子把在监狱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全都给他讲了。
张师德就觉得宋煊这小子绝非常人,是个有心思的人,这样人的今后才能成就一番大事。
张师德因为是他爹老年得子,精子质量不行,以至于他体弱多病。
尽管跟他爹一样考取了状元,延续了张家在应天府的威名。
但是张师德在官途上并没有太大的进步,主要是身体遭不住,皇帝想重用他都是在害他。
故而张师德希望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能够在官途上展现出极大的实力,帮助他完成此生未曾完成的遗憾之事。
现在宋煊进入了他的眼帘。
而杨子晋只想着完成父亲的遗愿,把应天书院好好的传承下去,培养更多的读书人出来。
如果这些人为官后,不求有多大的官位,但是能够治理一方出成绩,让百姓感念,那书院便没有白培养他们。
宋绶则是摇头不语,事都是做出来的,而不是空口无凭说出来的。
他宋煊不该这惹祸的性子,少年人过于锋芒毕露,这不好。
此次有晏殊等人给他托举,那一下次他再惹祸呢!
你们还能托举他几次?
这一次就敢强硬的对峙翰林学士,下一次他是不是敢怼当朝宰相了?
能当上宰相的人,可不是如窦臭这般没有脑子。
人家都用不着自己亲自出面,自是有许多人为他前后奔走效力。
尤其是人家打压你一个学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行了。”
晏殊见要再起争论,便主动结束这个话题:
“那窦臭的事,我就不与你赘述了,想必你时刻关注此事呢。”
“此番叫你前来除了是告诉这事,还有两件事。”
“晏知府请说,若是在下能做到的,定会全力以赴。”宋煊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在座的都那么帮助自己斗倒窦臭了,尽管最终是朝中有人想要他屁股底下的那个位置,但这并不是宋煊不感恩的理由。
晏殊给了范仲淹一个眼神,范仲淹就是介绍开学要整一个典礼,然后请他这个优秀学子代表讲一讲,起到激烈同窗的作用。
“前三名都是如此,你别想推脱给张方平。”
不等宋煊眼珠子,晏殊就直接把他的话头给按了回去。
“晏知府未免也太小觑俺了。”宋煊当即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这种演讲的事,俺正想要好好练习练习呢!”
在座的几个夫子又想起宋煊鼓动大批学子跟他去找窦臭算账的事,一时间怔在原地。
这种事让他来真的好吗
怎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呢!
晏殊悄悄瞥了宋煊一眼,这小子眼中透出奸诈之色,他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想要以退为进,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好,今后有这种机会,我都留给你。”
听到晏殊如此不客气的话,宋煊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即又正经道:
“多谢晏知府看重。”
果然!
晏殊摸着胡须心中稍显自得之色,这小子就是这么想的。
“还有一件事。”晏殊咳嗽了几声:
“我知道你小子有点经商的头脑,如今书院资金困难,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可以挣点钱吗?”
宋煊在勒马镇的两家凉浆铺子已经证明了他在经商方面的成功。
再加上初到宋城就能买下那么大的宅子。
连晏殊都没有如此豪气。
他到任后都是跟家里人租房子住的。
“啊?”
不仅是宋煊自己个惊呆了,连带其余几人也有些诧异。
在座的都知道书院急需资金这种事,但谁都没有料到晏殊会跟宋煊询问法子。
他一个学子,能有什么法子?
宋绶是觉得不大可能,宋煊他不过是善于卖凉浆罢了。
他挣的那点钱,用来填补书院资金,简直是九牛一毛。
问他宋煊有什么商业建议,不如想法子从应天府富商那里搞些捐赠。
范仲淹是晓得宋煊在经商上有些头脑的,但晏殊这样问,显然是也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
他作为掌教,给书院去拉资金是极为正常的事,但范仲淹一时间还没有什么心思。
“不知道晏知府想要的资金是多少?”
听到宋煊的询问,并没有推辞,晏殊摇摇头:
“虽说越多越好,但总归是不现实,书院除了要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