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手总得要占据一些优势,否则俺不是平白给他人做嫁衣了吗?”
听了宋煊的解释,晏殊总归是放下心来。
他今日来偷偷见宋煊,其实就是想要探探底。
他与宋绶之间的赌约事小,并不想让宋煊这个读书种子在没有意义上的事浪费太多时间。
毕竟官场对于宋十二而言,还是蛮海阔天空的。
宋煊邀请晏殊留下吃饭,他摆摆手,表示公务繁忙,便不多留了。
晏殊自顾自的走了,他准备回去给王曾写一封信报告一下此事。
虽然宋煊与他透底说的过于直白,但也是为了书院筹措资金的大意。
至少在官方说法上,依旧要冠冕堂皇的说法。
既然宋煊决议要把利润分润给书院一二。
那书院自是要扛着这个善意的举动,为宋煊的买卖分担些“压力”。
挂羊肉卖狗肉的典故虽没出来。
但晏殊明白宋煊就是这么操作的。
说破大天去,为应天书院筹措资金这事,也该是晏殊这个知府要去做的事。
如今宋煊主动出谋划策还付出行动。
晏殊若是不管不顾作壁上观,他自己个都看不过眼。
代到晏殊走后没多久,范仲淹便来了。
他其实过来就是想要敦促宋煊把心思放在学业上。
范仲淹自己个当年在书院学习了整整五年时间,才顺利考中进士。
大宋那么多读书人,想要考进士的人太多了。
这条赛道也很卷。
考生稍稍被其余的时期分散了大量的心神,你身后便会有无数人超越你而去。
科举这条道,能出来的全都是各地的卷王。
再加上大宋除了一些特定的贱民无法科举考试,其余人只要有条件允许,能读书就读书。
在大宋这是一条前途光明的道路!
但也是最卷的道路!
全国各地加在一起的学霸,两三年才录取一百多人。
“范相公,你今日如何来俺这里了?”
范仲淹自是看到了那个风箱以及里面的画着数字的小球,又瞧见宋煊手里握着春秋,心中暗暗有些满意。
他没有舍本逐末便好。
“来给你宽宽心。”
范仲淹瞧着宋煊给自己倒下凉浆: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当日晏知府对你提的要求,不过是戏言尔,你勿要放在心上,况且筹集资金本就是我与晏知府需要操劳的事,如何能让你一个刚入学的学子去操劳这种费神费力的事?”
“多谢范相公,但对于俺而言不耽误。”
宋煊放下手中的瓷壶,随即又笑呵呵的道:
“实不相瞒,是俺正想要干这个买卖,机缘巧合得知书院缺钱,还有渠道,那索性就分出一些利益来给书院用来教学,将来挣钱了,还会给悲田院等等捐助一二。”
“况且俺在勒马镇便有及时雨的称号,如今来了这宋城也不耽误,手里有钱,心里才能更加不慌,有足够的底气脱产学习。”
“毕竟俺家族供应了好些个幼童读书,分润到俺身上的又能有几文?”
宋煊的话同样也给范仲淹整不会了,但他十分确认宋煊说的是实话。
他想要做这个买卖,恰巧学院遇到了难处,他也有需求,才会如此做。
就算学院没有困难,他还是要做!
听起来像是双赢。
范仲淹想了想,又开口道:
“你若是需要宣传的话,可以雇佣一些书院的同窗为你奔走,他们兴许能够为你提供助力。”
“范相公安心,宣传这块俺也找好专业人士了,总归是有人培训的。”
“好,待到你开业那天,我定然来支持一二。”
“好好好。”
范仲淹又与宋煊说了一会学业上的要求,让他先通读四书五经,不说倒背如流,那也要熟记于心。
像他自己在宋氏私塾里读书夫子给讲解的经义,并不是那么准确。
“既然你选择走上科举这条路,这是一条最难走的路,也最难成功的路。”
范仲淹以过来人的经验劝告宋煊:
“七日后在开学典礼上,你要做出表率,激励同窗们奋起直追。”
“因为你们的对手不光是书院这些人,目光要放的长远一些。”
“各地的书院以及那些大家族单独培养的学子,都是你们科举路上的竞争对手。”
宋煊连忙道谢,表示谨记教诲。
另外也会想想开学典礼上,要如何讲话。
范仲淹知道宋煊是聪明人,有些事用不着说的太透了。
……
陶宏带着何三等人去发一发书铺的传单,并且讲解一二。
开业大酬宾:
只需要花十文钱就能购买一个话本的章节,赠送一张三星彩。
三星彩若是中了,奖金足有一贯钱。
赔本赚吆喝之类的刺激人心神的吆喝在街道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