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张中奖的彩票,也被贴在第一期的板子上,以此来供人瞻仰。
其实也是留些数字罢了,全当毫无意义的参考。
宋煊瞧着何三等家人趁着吃饭的档口,背着背篓回家去。
想必是给家里老人送西游记的第二章节去粘贴。
毕竟光是靠着晚上做,还要浪费灯油。
再加上有些夜盲症,万一看不清凑近对照。
烛火把纸张给点燃了,可就是大问题。
不得不说何家老太太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并且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拖累儿子的前程。
说白了。
做工哪有什么前程啊?
实在是宋煊给的待遇极佳,许多人做梦都求不来的。
那对他们而言,便是大好的前程!
晏殊特意带着宋绶与范仲淹过来,手里捏着彩票,放在宋煊面前:
“瞧瞧我这张中奖了没?”
“哎呦,不巧了。”宋煊拿起彩票看了看:“倒是没中奖。”
其实他们三个在门外就瞧见了开奖号码,此时不过是拿出来打趣一二。
“十二哥儿哎。”晏殊手里也拿着折扇,笑呵呵的道:
“你不知道,我与宋公垂因为你的事,打了赌约,特意来问一问结果。”
宋煊放下手中的彩票:“不知道赌约是什么?”
“三个月你能盈利且能支付书院过半需要的短缺资金。”
晏殊伸手稍微估算一下:
“以我观之,你这三天至少卖出去一万张彩票,一张两文,三天就有二十贯的流水,再往外兑出去两贯,十八贯你除去人工材料费,赚上一半没问题吧?”
宋绶有些紧张,他不是输不起钱,只是不想输这个场面。
范仲淹端着凉浆率先开口:“晏相公不必如此给十二哥儿压力,一万张是夸张了。”
听到晏殊的解释,宋煊咳嗽了一声,询问:
“那问一句,二位相公之间的赌约是什么呢?”
“你腰间的那个玉佩,整一个新的给我,毕竟我这腰间也空荡荡的。”
“哦。”
宋煊闻言哼笑了一声,身体微微后仰:
“那晏相公怕是估计少了。”
晏殊愣了一下。
他其实说一万那也是故意夸大了。
然后下意识的看向宋绶,瞧见他眼里更多的惊恐之色,嘴角立马勾起。
自己完全大优势啊!
范仲淹放下手中的凉浆,认真的询问:
“十二哥儿,可否相告卖出去多少?”
“三万出点头。”
“嘶。”
三人真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惊恐的看向宋煊。
因为宋城虽是大宋南京,可人口是垫底的存在。
大宋人口最多的前三个地方,分别是东京,有百万人口;
杭州三十二万往上,成都府二十五万人往上。
就算是江宁府、兴元府,河南府等治所在二十万左右。
应天府的宋城才是十五万往上。
竟然有五分之一的人口都来买了宋煊的彩票,这密度可够大的。
“果然有这么多人来买?”宋绶的声音有些发懵。
“倒不是如此。”宋煊又补充了一句:
“俺可没有要求必须是实名制,一个人只能买一张,许多人为了中奖,再加上花钱不多,都是买了不少张,其实并没有三万多人前来俺这里店铺里买西游记的章节。”
范仲淹等人这才认同了宋煊的话。
不过才几天时间,怎么可能就如此多的人知晓呢?
但如此销量,也是极为挣钱的。
晏殊又快速算了一下宋煊的流水。
一天二十贯。
一个月便是六百贯的流水,抛去人工、材料费以及给官府上的税!
说他宋煊赚一半都是往少了说。
尤其是晏殊出任知府,他的基本俸禄、禄米、职田收益和职前等多个部分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千贯左右。
那也是极高的收入了。
许多百姓一年都挣不到二十贯,宋煊的铺子一天兴许就能达到。
可以说,晏殊这个知府的月薪都没有宋煊这个小店挣得多。
东京最豪华的樊楼,一天算他有千人顾客,一顿饭至少有五贯钱起。
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出这五贯钱的,总不能自己单独一桌吧?
五人一桌,那便是二百桌,一天饭菜流水在一千贯。
这还不算酒水钱。
晏殊仔细核算了一下,樊楼卖的价高,那也是许多材料都上佳。
但利润不如宋十二这个小小的书铺大啊。
楮纸再贵。
能贵的过澄心堂纸嘛?
再加上宋煊一张楮纸都划分出如此多的小票,真是让他赚大发了。
晏殊又摇摇头,自己到底是膨胀了!
如何能拿宋煊这间小小的书铺,去与东京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