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下定决心,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办法,那也得去抓那根救命稻草。
“老头子,你在这守着咱们儿子,诗诗,咱们娘俩去求人。”
顾老夫人随即看向伊俊:
“还望伊判官能够前头带路,解开与宋十二的误会,方能为我儿治病。”
王神医也决定跟着去一趟,毕竟是因为自己救人心切,突然抓住了一个点,却没想到吧宋煊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于是众人浩浩荡荡的奔着县衙而去。
县衙大牢。
牢头李坤在外面守着。
应天府知府晏殊以及曹利用坐在里面,宋煊则是靠在床榻上休息。
而皇城司的高遵甫以及手下则是趴在屋顶偷听。
毕竟宋十二突然被抓进了监牢当中,又出现官员被当街刺杀之事。
无论如何,皇城司都得把这事给打探清楚了。
“十二郎,此事当真不是你做的?”
“就算是俺做的,也没有证据,更何况还不是俺做的。”
宋煊靠着被子,手里拿着蒲扇为自己扇风:
“晏相公,俺现在才想明白,熟读宋律也没有用。”
“你是个屁民,大宋的官想要把你抓进监牢就抓进来,仅仅是莫须有的罪名。”
晏殊当然知道宋煊熟读宋律,是为了在律法的边缘来回跳动,绝不是为了维护律法是否正确的执行。
“不用抱怨了。”
晏殊瞧着宋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知道你还没有胆大包天到要去雇凶当街杀官呢。”
“明日还要去参加最后一场考试,置气作甚?”
“哎。”宋煊一下子就坐起来:“晏相公,你可不能这么说俺。”
“那应天府判官伊俊为了他自己的乌纱帽,定是摆出了极大的官威,当场给俺写了一封抓捕令,还盖上了他的官印。”
“俺若是不老老实实的跟他来这里,岂不是罪加一等,又成了他嘴里的口实?”
曹利用听着这里,其实眉头一直拧着。
不说宋煊没有罪责,光是伊俊这份做法,就是极为不妥之事。
一点证据都没有,就算询问也不能发抓捕令,那必须是得有确切证据才行。
“十二郎,你那张抓捕令可是保存好了?”
“自然。”宋煊哼笑一声:
“伊判官好大的官威,俺少不了要上东京去告御状,反正考完试,十天之后才出结果,正好去东京走一圈,完全够用了。”
晏殊却是面色难堪。
因为应天府除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主官难辞其咎。
“正好随我去东京溜达一圈,带你去樊楼看一看。”
曹利用嘿嘿笑了笑,先让自家闺女瞧一瞧,若是看不上宋煊,那就罢了。
若是看上了,那今后的待遇可就得好好提一提。
“俺早就听说东京是富贵迷人眼,本想着待到将来去考省试的时候溜达溜达,尽早过去看看也好。”
宋煊自是没有让话给落下。
“够了。”晏殊长叹一口气:
“还是先看看明日的你考的如何吧。”
“你卷子交的早,以我观之,想要够到解元怕是不易。”
宋煊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答题答并不是尽善尽美。
曹利用哎呀一声:“倒是可惜。”
“那顾子墨受了重伤,还能不能活?”
“俺怎么知道。”宋煊扇着扇子:
“不过胸前中刀,怕是会伤了肺腑,很难治的,更容易失血身亡。”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晏殊眼里又露出疑色:“当真不是你干的?”
“晏相公为什么不能怀疑是窦家杀人灭口,顺便把脏水泼到俺的头上呢?”
宋煊摆着手指道:“那伊俊兴许早就收了窦家的好处,要不然为何如此急冲冲的要把俺的罪名给定死?”
晏殊不是不相信宋煊的话,是他觉得宋煊对自己说的事情经过,是进行了有目的性的删减。
并不是全貌,而是一部分对他有利的过程。
不等曹利用询问,便有人探头:
“十二郎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宋煊瞧着顾夫人扶着她婆婆进门,一时间有些疑惑。
晏殊借机慰问情况,询问顾子墨状况如何了。
“王神医说唯有十二郎兴许有办法。”
“卧槽。”
宋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自己就履行承诺,通过王修永送给他爹一个粗制的显微镜让他观察水中的一些小生物。
结果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自己给推到前面来了?
“俺可没有办法。”
宋煊瞧着众人都瞧着自己,立即解释道:
“俺这些年一直都在用心读书,对于师傅所教授的医学不求甚解,只能是知道点毛皮,仗着这点微末的本事与王神医吹牛,被他给记住了。”
顾夫人连忙上前询问:“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