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详,你莫要得了便宜卖乖,咱们也就你们俩考上了。”
王泰不理会抱怨的范详,随即笑呵呵的问:
“十二郎,你猜一猜,今年应天府的解元会是谁?”
王泰觉得大家都没有中榜。
如今小团体有一个解元,还有一个倒数第一。
真他妈的奇怪!
“俺认识吗?”
“认识。”
宋煊审视着屋子里的人,随即指着韩琦道:
“四门功课没有明显短板的也就是韩琦了,他是今年的解元?”
“卧槽,神了。”
韩琦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沉默寡言,也被宋煊注意到了。
他真的是在有关注身边的每一个朋友!
王泰当即上前打量着宋煊:
“你为何不猜是我?”
“我读书也很厉害的,入学考试排名也靠前。”
“你历史不行,俺一看那题,你都答不出来。”
王泰一下子就哑口无言。
直娘贼。
竟然被宋煊给说中了。
要不是在考场上瞧见他下笔如有神的,王泰真怀疑这次宋煊没有中解元是遭到了窦家的报复。
但他也清楚,有晏相公在,绝对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除非是晏相公自己干的。
但这种猜测,王泰觉得更是无稽之谈。
大家这些日子的学习,自是晓得各自的优缺点。
“那你觉得自己中没中呢?”
“俺要是中了解元,一定比你们还积极去看红榜,否则犹如锦衣夜行,那如何能行?”
“哈哈哈。”
众人被宋煊的话语斗得哈哈大笑。
落榜的颓废之意,倒是消失了大半。
他们这种刚入学不足三个月就考过解试。
说明用不着应天书院苦读也能行,但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通过,显然是菜,还需要继续练呢。
“十二郎倒是可惜了,若是没有这档子事,这解元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呢!”
宋煊摆摆手:“是俺技不如人,那诗赋其实俺也没有写好,还得再练。”
众人也是知道夫子对宋煊进行了这方面的训练,但效果并没有那么好,而且西昆体的诗赋也并不是练练就变好的。
“不是,等等。”
宋煊数了数在座的人头:
“这么多人,别告诉俺,就韩琦与范详这一对同桌中榜了,咱们这帮人都落榜了!”
“哎,便是如此。”
吕乐简也是有些难堪,他知道这次的题难,可也想着到了范详那个排名,也是不错的。
未曾想连范详都没有比过。
“好好好。”宋煊也是长叹一口气:
“那咱们今后便全都是名落范详了!”
“这是什么意思?”
范详也是捂着脸看向宋煊。
“今后若是有人问你们成绩如何,你们便这样说。”
宋煊便笑嘻嘻的指了指范详:
“解名尽处是范详,贤郎更在范详外。”
“哈哈哈。”
“妙啊,妙啊!”
大家都还挺年轻的,第一次参加发解试,没有通过也是极为正常的事。
倒是没有发展处老落榜生的那种苦闷心态。
甚至还能玩落榜生的梗。
“十二郎可是在家?”
门外传来一声询问。
宋煊自是站出来应声:
“俺便是,你是?”
来者当即做了自我介绍:“在下梁蒨,襄阳人,此番应天府发解试位列第二。”
众人顿感奇怪,毕竟他理应在京西南路的襄阳府参加解试,如何能到这里来?
莫不是在襄阳府考过,又来应天府参加,为了确保自己能中举,所以马不停息的来这里参加考试?
梁蒨自是看出来众人的疑惑,他这才开口说自己是过继给伯父,才能在应天府考试。
绝不是那种“高考移民”,找漏洞的学子。
通过交谈,宋煊对于这位更是有了进一步了解。
原来他爷,他现在的爹都是大宋的状元。
只不过他伯父无子,才把他给过继过来了。
如此家庭氛围,培养出来的学子考第二名,显然也不是很奇怪了。
尤其是此人还是状元的热门人选啊!
毕竟祖上的荣光,若是一门三状元,怕是要流传千古了!
“不知梁兄来此何意?”
“我素来佩服宋十二的为人,又听夫子讲过你的学识,你宋十二断然不可能没有通过此次发解试,所以我怀疑是窦家的人暗中给你使了绊子,故意罢黜你。”
梁蒨一脸凝重的道:
“十二郎若是想要洗清,可前往贡院找应天府知府晏相公报名复核成绩。”
众人对梁蒨的这番说辞,大为不解。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