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竞争者不过是万余人。
作为山河四省的考生,从中考到高考之间每次竞争者皆是超过几十万。
河南的考生数量经常在百万上下,最高甚至超过一百三十万,比目前东京城的人口还多。
宋煊并不觉得自己跟一两万人竞争,就慌张的不行。
甚至有的地方事业编单一岗位报名人数,就超过两万人。
此时的竞争与它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诸位同学。”
王洙再次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我可以告诉你,这条新规一颁布,今年应天府参加解试的考生,只会比上一次还要多出许多,此次的解额是真正的百里取一,甚至要超过百里取一。”
“哎呀。”
“王夫子莫要再说了,这大夏天的,我心都凉了。”
“快让十二郎给你救救,我听他说有可以亲嘴救人的法子。”
“我想跟他学,可他实在是小气,不肯传授与我。”
“哈哈哈。“
有人哀嚎,自是有人插科打诨。
“喔喔喔。”
范详自从通过解试后,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此时听着夫子的话,登时觉得自己幸运。
若是今年他再考,怕是轮不到最后一名上榜了。
这还真抛不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证明。
在同宋煊等人组成的互助学习小组时,范详丝毫没有懈怠的心思,他的目标放在了省试上。
到时候便是整个大宋境内所有善于考试的读书人都聚在一起考试。
难度可想而知。
韩琦与范详对视一眼。
他们这最后一届,当真是赶上了。
“嘿嘿嘿。”
韩琦也出奇的笑出声来。
因为这种事想想就觉得幸运。
课堂里继续在诉说着。
甲班学子们嘴里全都是太难了,这可怎么办之类的话。
一个个全都在那里装!
每一个都努力憋着,想要在考场上证明自己实力。
……
宋浩手里死死捏着那本状元笔记。
他脸上神情极为难看。
“十二弟也忒不知好歹了!”
听着五哥的话,宋铭也习惯了。
这哥俩不对付。
不应该在一个家族里厮混。
他们这支子亲哥三,当真是谁都看谁不顺眼。
当然了主要是宋煊看他这两个哥哥不顺眼。
大家都是相互的。
宋铭觉得要怪就怪他那三伯父。
不仅自己胡闹,连儿子都不教养一二,以至于成为一盘散沙。
“五哥,莫要生气,十二弟他年轻气盛,自是有信心能考上解试。”
宋铭绝不会火上浇油。
他早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堂弟的实力!
别说朝廷官员都奈何不了他,书院翻新的宿舍以及教室,可都是由他宋煊出钱的。
再加上夜里,无论是灯油还是蜡烛,哪一个不是人家真金白银撒出来的!
整个宋城买彩票的书店,也就是他与雷员外的店铺存活下来了。
除了三星彩还有五星彩,如此种种。
一瞧就跟在勒马镇一样的布置。
他们二人联手干掉其余卖凉浆的铺子,自己赚钱。
宋煊又拉着丝绸行会的商人们组织过对书院的捐赠,应天书院的学子都得念着他的好。
不得不说,宋铭承认宋煊他是真不拿钱当钱,舍得往外撒钱。
但是对自己的堂兄弟们并没有特殊照顾,大家平淡相交。
“十二弟,他当真是!”
宋浩本想痛骂一顿,但硬生生憋了回去,他缓了一会:
“状元笔记,多珍贵啊!”
“寻常人想要有这份机缘,都苦求无门呢!”
“现在摆在他面前,为了那点面子,不要自己的前途,值得吗?”
“佞种!”
“他上次发解试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真以为这次发解试就能顺利通过?”
“他宋十二还想考解元,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宋浩气的直喘粗气,扶着树干。
这份状元笔记被宋浩保存的非常好。
除了他们兄弟,并没有给其余人看过。
这就相当于秘诀啊!
你学好了,成就能直线上升,超过许多人。
谁会轻易外传?
宋铭当然记得。
那次聚会,宋痒兄弟被众星捧月的围着。
他也知道宋祁看不起他们这支宋氏,认为他们是舔着脸来硬攀亲戚。
正是宋煊说的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山林有远亲,打不散无义亲朋。
他们哥俩就像是那无义亲朋,为了自己的前途甘愿低头。
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宋铭知道十二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