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宋煊还有那么一丝的可能!
“哎,你这个榜单上的最后一名,如何看不上我?”
王泰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心虚。
毕竟大家真的是在同一次考场上较量过,大部分人都是被范详击败。
就算范详是红榜上的最后一名,可是红榜之下的足有数千人。
“我如何能看不上你?”范详连忙往自己碗里夹着菜:
“我是觉得你与十二哥儿抢解元没那实力啊!”
“哈哈哈,在理,在理。”
吕乐简也是往自己碗里夹菜:
“我还觉得自己考的不错呢,那祝玉与赵概皆是考的不错,他们才有实力与十二哥儿竞争。”
“嗯。”
众人皆是看向一旁努力夹菜却夹不起的祝玉。
宋煊帮他夹了一下,祝玉连忙把自己的脸埋在碗里,不搭理众人。
“这么长时间了,祝兄弟的性子依旧跟个小娘子似的。”
“哈哈哈。”
听到吕乐简所说的话,众人自是一阵大笑。
祝玉却是不搭理他们的打趣。
“这么多,你们都对自己能够高中红榜很有信心了?”
应天府推官张亢饮了一口酒后,对众人询问。
“一般。”
张方平率先回复,反正这话也是从十二哥那里学来的。
“俺也一样!”
“大差不差。”
“还行。”
“凑合。”
“可惜咱们这里没有江潮,我有幸见过一次。”
张亢放下手中的酒碗:
“我听闻许多年轻人都会在中秋节去追逐江潮,好不过瘾!”
中秋时的观潮活动非常盛行。
北宋时期的观潮与弄潮活动曾因弄潮者多被淹死于江中,而在英宗治平年间一度被禁止。
然而。
“自后官府禁止,然亦不能遏也”。
“怎么个意思?”
宋煊也只是在视频里看过钱塘江大潮。
当真没看过有人敢去当弄潮儿。
“观潮活动通常从八月十一日开始,“至十六、十八日倾城而出,车马纷纷,十八日最为繁盛,二十日则稍稀矣。”
“江干上下十余里间,珠翠罗绮溢目,车马塞途,饮食百物皆倍穹常时。”
人们租赁看台,哪怕只是一小块地方都不容易找到。
至于那些善于游泳的吴地青年,则会披散头发,身上绘有图案,手持大幅彩旗。
这些人勇敢地迎着潮水而上,在巨浪中翻腾跃起,展示他们的技艺,而他们手中的旗子却始终不沾水,以此来炫耀自己的能力。
苏轼亦曾作诗来描述。
众人听着张亢的描述,十分羡慕,表示一会出去游玩一通,猜猜灯谜之类的。
“哎,十二郎素来诗词极好,趁此中秋佳节,也得写一首,让我等听一听。”
张亢觉得发解试过了,如此良辰美景,不写首诗词怎么能行?
“就是,就是,十二哥的诗词还是要写一写的,否则平白传扬出去,我等尽是饮酒,岂不是一点乐趣皆无?”
“你怎么不写一首?”
宋煊喝这个黄酒倒是没什么感觉,至少还没上头。
“我倒是想写,那西昆体有什么意思?”
王泰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不想写啊?”
“宋城最著名的青楼花魁小娘子可是日夜盼着你去呢,恨不得扫塌相迎,不要你花钱,奈何你不去!”
“就是。”吕乐简也是极为向往的道:
“那可是花魁啊,就算你宋十二提了裤子走人,那也会让她的身价上涨。”
“要不今天正巧人多,去青楼转一转嘛。”
王泰已经憋了好久。
正巧科举考试考完了,大家习惯性的要去青楼放松一下。
“对,我还记得当年十二哥儿在宋城的大牢里,可是说过人生四大铁之类的,那一起上青楼的事,可从来没实现过呢。”
“我不去。”包拯连忙摆手:“青楼也没什么意思。”
“嘿,包兄,满座的同窗就你一人成亲过,知道男欢女爱的事,我们大家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雏呢。”
“就是。”
王泰当即指责包拯这个临阵退缩的带头人。
这种事大家一起哄便去了。
可一旦有人打退堂鼓,那就有人跟着不去。
那还如何一起上青楼呢?
宋煊瞥了一眼王泰与吕乐简说自己是雏的话,果然是官宦家里出来的。
如此不要面皮的瞎话张嘴就来,比自己都不逞多让!
将来老包在朝堂上,定会狠狠的弹劾你们的。
包拯倒不是拦着别人,不让他们去,实则是他现在还有些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毕竟先妻去世,家里有给介绍了一个姑娘。
瞒着她上青楼这种事,总归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