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王珪便带着王保直接走了。
宋煊站在原地,轻微叹了口气。
如今大宋虽然富庶了,但也只是表面富庶。
许多百姓还是生活在温饱的挣扎线上。
就王保这种体格子,家里要是没点钱,当真是养不起他的。
人家一贯钱的大米够四口之家吃一个月,他王保自己个能吃一个月,就算是他节省了。
“十二哥儿何故叹息啊?”
鱼周询站在二楼,早就瞧见下面两个人切磋。
宋煊抬起头,笑了笑:“我哀民生之多艰。”
鱼周询从楼上走下来,站在一旁:
“难不成十二哥儿在宋城的时候,没有见到民生之多艰吗?”
“当然见识到了。”
宋煊瞧着阳光洒落在被子上,晒出浓厚的味道:
“只是没想到此处越发艰难,好歹也是占据了运河。”
鱼周询自己个在东京生活。
当然明白除了东京城内的少数人上人日子过的极为潇洒,大多数百姓都是如猪狗一般的活着。
他自己个便是。
如何能够不感触颇深?
“十二哥儿家里条件不错?”
“一般吧,好赌的爹,改嫁的娘,过激出去的大哥,烂赌鬼的二哥,还有一个后娘与妹妹。”
“啊?”
听着宋煊的话,鱼周询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本以为宋煊必定是出身官宦之后,未曾想也是平民出身。
而且这破碎的家庭听起来,甚至还比他这个自幼成为孤儿的还要惨。
至少鱼周询不用处理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什么债主上门威胁之类的,甚至有同族帮助,没有受到他人羞辱。
哪里像宋煊这样,别人一问候你家里,那当真是槽点满满。
“十二哥儿。”鱼周询决定换一个话题:
“你在应天府发解试排名几何?”
“解元。”
鱼周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