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宋煊那么有才,兴许还能帮他扬名呢。
毕竟如今无论是晏殊还是范仲淹,二人的名声都是很盛。
谁都可以预见。
他们二人今后会得到重用。
那么多前来游学的学子,晏殊单单把宋煊这个学子拿出来说一说。
宋煊定然是这批学子当中最为优秀的。
钱惟演这个想要硬往中枢挤的人,如何能不懂晏殊话里的意思。
再加上宋煊他自己的实力也那么硬!
在科举考试当中考了解元,明年最差那也是个进士。
万一发挥超常考中状元,上哪说理去?
钱惟演觉得自己更是赚到了。
名声都是相互成就起来的。
宋煊自己硬,老师的实力也硬,再加上看重他的主官晏殊实力更硬。
此人关系是硬上加硬。
可惜自己就一个女儿早早嫁给盛度,要不然真想要与宋煊结亲。
今日卖给晏殊一个面子,与宋煊结好。
将来自己进入中枢的机会,岂不是直线增大?
综合以上思路。
无论如何钱惟演都得把场子热起来,帮助宋煊扬名,助他一臂之力。
故而钱惟演在这里仔安排座位。
应天书院游学的坐一块,太室书院坐在对面。
再邀请几个本地官员,共襄盛举。
反正学子都好名声嘛。
而且从无人知晓到天下闻名,大多都是通过当代大儒们嘴里说出去的。
那这名学子属实是有了“金牌认证”。
毕竟有前一代大儒的名声作为背书。
大家才会进行讨论,甚至有想法正主去探讨,瞧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诸如当时的翰林学士欧阳修读了苏洵送来的文章。
欧阳修认为他的文章可以与刘向、贾谊相媲美。
有了欧阳修的称赞,东京城的那帮公卿大臣这才争相讨论,使得苏洵名动东京。
如今的欧阳修,不过是科举场上的老落榜生罢了!
他连发解试都通不过。
但发奋图强之下,倒是与宋煊一样,欧阳修今年在家乡通过了发解试。
他的名字被推荐到礼部,大家到时候都可以在省试上与宋煊一决高下。
“小心些。”
钱惟演虽然不差钱,但是为了这次宴会,可是搞了不少金银器用来招待客人。
而且个个都极为精美。
就算有人拿走,钱惟演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但是做出这样的学子,定然不会有什么太高的成就。
他拿过来瞧了瞧,确信没有出现磕碰便好。
要不然就不美观了。
司马池因为司马光的缘故,十分得钱惟演的看重,虽然他们俩目前平级。
但是钱惟演也极为高兴的邀请司马池带着他儿子前来赴宴。
“希圣兄,不必如此担忧。”
司马池摸着胡须笑了笑:
“你又不是第一次开,今天只是简单的看一看他们的成色。”
“哎。”
钱惟演却是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是晏相公特意交代的,我自是要尽心尽力,当众考教考教宋十二,瞧瞧他是否真的如同晏相公所说那般有才华。”
年岁不大的司马光,却是从钱惟演的话里听出来别的意思。
但是他并没有提醒自家老爹,这场宴会的主角该是谁是谁。
钱惟演说完之后,便继续去招呼了。
司马池带着自己的儿子司马光坐在右手边,瞧着紧挨着便是宋煊。
“爹爹,我觉得今天的宴会挺没意思的。”
“为何?”
脸上带笑的司马池有些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思路。
但不重要,自己这个当爹的善于询问就行。
反正自己儿子是神童嘛。
旁人想要询问都没得机会。
“因为据我观察,十二哥对于这种事并不是很热衷。”
司马光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还有太室书院的那几个拔尖的学子,也不是多张扬的性子,反倒是半桶水晃荡的学子,咋呼的最为厉害,妄想着靠这种场合扬名。”
“嘘。”
司马池当即用自己的手指堵住嘴,生怕儿子的话被钱惟演听去。
毕竟谁是半桶水,谁心里清楚。
虽然钱惟演博学多才,又是西昆体的骨干诗人,但是与杨亿、刘筠等人相比较,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司马池通过儿子的话,回想当时他与宋煊交谈,便晓得宋十二是一个务实之人。
对于这种文会,兴许不大。
司马池先是为大宋得到宋煊这么一个贤才而感到高兴,但是更加高兴的是自己的儿子如此聪慧。
将来必成大器!
宋煊倒是没有摆谱,在澡堂子好好洗刷一通后,这才换上学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