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刘烨摆摆手:“方才不过是运气好,我玩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全壶的。”
他对自己儿子刘几投壶是有把握的,发挥好了,十中八九呢。
司马光也是屏住呼吸盯着宋煊。
除了读书之外,他十分喜爱这个游戏,奈何一直都没有上场的机会。
啪。
第八支箭落入壶中。
“好!”
紧接着在众人的叫嚷声当中。
第九支中了。
第十支眨眼见就被宋煊扔了进去。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宋煊就冲着主座上揪掉自己两根花白胡须的刘烨行礼。
“全壶!”
最先反应过来的反倒是小小的司马光,他忍不住一跃而起大叫道:“十二哥全中了!”
司马池抚掌大笑,儿子大嚷大叫他也不管了。
因为自从玩这个投壶游戏,真的很少见能够全中的。
钱惟演登时傻了眼,排在宋煊后面的学子纷纷认输,这还怎么玩?
刘几瞧着自己手中的几只箭,本来做了准备,站在宋煊身后三步外。
可是被宋煊给结结实实的挡住了,全然没看见他的动作。
待到宋煊离开,以及众人的欢呼声,他才瞧见十支箭全都被他扔了进去。
“这还怎么玩啊?”
刘几有些好笑的把箭杆还给身旁的仆人。
钱惟演自是不吝称赞:“果然是少年英才啊,这都能全中。”
“是啊。”
知府刘烨瞧了瞧排在宋煊身后的儿子,如此排列,本想着让儿子压宋煊一头,结果是这样了。
他自己都能看得出来儿子脸上的尴尬之色。
钱惟演也是站起身来大声鼓噪:“还有没有人想要试一试的?”
众人对于宋煊投了个十中十,直接劝退,那砚台虽然珍贵,价比黄金,可投壶也不是谁都能够全壶的。
宋煊他根本就没有给人留下机会。
于是钱惟演笑呵呵的把上好的砚台送给宋煊当奖品。
因为他本想着诗词的时候,再掏出一个玉珏来做奖品,是送给宋煊的。
这下子可是双喜临门了。
宋煊当即道谢。
有了宋煊这个十中十,宴会的氛围自是达到了高潮。
待到稍微安静了一会,钱惟演让人上笔墨纸砚,一会要出题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家想写都可以写一写嘛。
“以北邙山为题吧。”
钱惟演一出口,宋煊诧异了一下,随即收拢好脸上的情绪。
扬名嘛。
况且这也不算是泄题。
只不过方才他与钱惟演的对话当中,透露出自己对北邙上的景色以及感概颇多,他顺势出题。
作为知府的刘烨也是不甘示弱,再掏出一块玉佩来,当作奖赏。
一会他这边放着太室书院的,钱惟演这边放着应天书院这批来游学的。
然后各自挑选一篇入眼的,各自对着看,决出第一。
钱惟演满口答应,有了刘烨的参加,对于这场盛会,那也是极好的。
于是一炷香在主桌前点起。
“这也太难了。”
“是啊,谁呆着没事,去瞧那百丈高的北邙山,全都是坟堆子,有什么好看的?”
北邙山并不高,也就海拔三百多米,但是有三十三山峰。
但是这里是中华近半文明史的体现。
众多学子开始磨墨,陷入了沉思。
宋煊也想了想,随即拿起毛笔,在纸上写道:
“鹧鸪天·北邙山怀古。”
“悲风成阵,荒烟埋恨,碑铭残缺应难认。”
“知他是汉朝君,晋朝臣?”
“把风云庆会消磨尽,都做北邙山下尘。”
“便是君,也唤不应;便是臣,也唤不应!”
钱惟演见宋煊挥笔而就,登时大喜。
宋煊他果然早就有了底稿,只是还没有当众表露出来。
钱惟演觉得自己送的这个助攻,那是极佳的,并且为之洋洋自得。
因为他看见许多学子都陷入了沉思,连下笔都没有下笔呢。
此时的一炷香才刚刚点燃没有多少呢。
河南知府刘烨也是瞧见了宋煊几笔就写完了,目瞪口呆。
他知道晏殊在信中写了他想了许久的词,都没有想到合适的。
但是遇到了宋煊,便想到了。
他刚念出上句,喝口酒想要念下句词,可是宋煊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一下子就接住了下句词。
刘烨觉得是晏殊给宋煊扬名,所以才会故意贬低自己。
可是现场瞧见宋煊挥笔就写出来的诗词,对比其余学子,就算他亲儿子还在那里冥思苦想呢。
如此惊诧的情绪,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刘烨与钱惟演对视了一眼,见他脸上也是闪过一丝震惊,随即面上大喜。
他越发确认,绝不是钱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