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会怨恨皇帝!
若不是皇帝的任命,他如何会来这里当官?
最终祸害的是大宋江山。
所以晏殊才会想要力挺范仲淹搞新应天书院。
无论是招生不拘泥于本地学子,校训也要改了。
全都是在埋下种子,以待将来能够开花结果。
宋煊这颗好苗子,是晏殊自己率先发现的。
如今见他能够茁壮成长起来,自是希望能够宋十二能够继续往上蹿,长为参天大树。
晏殊放下手中的书信,递给一旁的宋绶,让他好好瞧瞧,宋十二在洛阳城一口气写了三首百年诗词,还收手了。
要不然真的一人一首,该让那个叫梅尧臣的学子更加下不来台了。
人家好不容易写出一首三十年难得一见的宋诗,结果宋煊这里跟不要钱的似的,才思泉涌往外倒。
宋绶品鉴完宋煊的三首新词,以及梅尧臣的那一首宋诗。
“我大宋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宋绶有些欣喜的笑道:
“若是像梅尧臣这样的学子多一些,完大宋将来如何能够不强盛起来?”
晏殊摸着胡须瞥了一眼宋授:
“你如何能够不许愿说大宋多出几个宋十二那样的学子呢?”
“呵,宋十二那样的学子,放眼整个大宋,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宋绶放下手中的书信,瞧着颇为妄想的晏殊:
“你真以为宋十二只会写出一首千古流传的名词来,然后写了三首百年难得一遇的词,便是水准下降了,谁都想要与他碰一碰?”
“啧啧啧。”
晏殊还是有些揶揄他的话。
自从他们二人去拜访范仲淹后,与宋煊张方平结识。
宋绶总是对张方平寄予厚望,鼓励的没玩没了,对宋煊多有打击之色。
因为宋绶与晏殊打赌从来没赢过。
如今他宋绶话锋一转,开始夸赞起宋煊来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作为多年的老友,宋绶当然明白晏殊嘴里的意思,他哼笑两声:
“我一直都觉得宋煊的天赋谁都比不过,而且心态显然也不是幼童。”
“但是张方平那孩子不一样,他从小就是苦惯了过来的。”
“又是与宋煊那种天赋极佳的同窗为伴,长久下去,心中难免会出问题。”
“所以我才不留余力的去鼓舞,帮助张方平。”
宋绶可太理解身边人过于优秀的人了。
尽管张方平自己也有过人天赋的一面,但是在比他更加优秀的宋煊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许是宋绶在张方平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他也渴望被别人夸奖,从而得到正反馈啊!
奈何这把伞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宋绶头上。
或许从古至今,男人接受的教育便是要自己扛事,有什么苦楚也都要自己个去消化。
故而宋绶见了张方平后,便决定年轻时自己没有得到的那把伞,他要给张方平撑开!
听了宋绶的描述,晏殊发现自己对于不少人的心中所想,都懒得去揣摩。
当年他总是揣摩天子的圣意,其实也是挺累的。
后续便没有再有如此的操作。
听着宋授这般说,晏殊本想安慰一句,但是话到嘴边,却是哈哈大笑:
“你方才都承认宋煊异于常人了,可依旧是不相信他。”
“嗯?”
“有宋十二在影响着张方平,他能长歪喽?”
宋绶一甩衣袖:
“就是因为张方平那孩子总是与宋煊呆在一块,我才担忧他会被宋十二影响,长歪喽。”
“宋煊他有时候到思路,你晏殊纵然神童了这么多年,想必也是没完全猜透他吧?”
晏殊承认,自己有些时候是跟不上宋煊的思维的。
他也只能承认大宋当真是越来越强,否则不会有如此多的神童现世。
尤其是宋煊是晏殊这个老神童见识过最特殊的一个存在。
他仿佛是那种天授之人一般。
但晏殊知道,宋煊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就是在某些地方上比许多人强。
但是他自己却觉得自己并不强!
这才是晏殊所不解的。
宋煊如此心气,晏殊只能把这件事怪罪到宋煊小时候不受家里宠爱。
属实是缺爱长大的孩子,他说一丁点都不会轻易对人吐露心声。
“不聊了,不聊了。”
晏殊拿起书信:
“无论如何我都得让宋十二的夫子与院长都瞧一瞧他在洛阳干的好事。”
“哈哈哈。”宋绶忍不住指了指晏殊。
你那是让范仲淹等人瞧瞧宋煊干的好事吗?
还不是为了“炫耀炫耀”。
上一次搞得宋城纸贵,这一次搞得洛阳纸贵。
宋绶也是能理解洛阳那帮学子追捧宋煊的缘故。
毕竟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