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嘿嘿笑了两声:“否则在东京城内还找不到租金如此便宜的地方,那得去城外居住才行。”
“哦,有意思,走着。”
宋煊倒是明白神神鬼鬼之类的,在大宋还挺有市场的。
东京城不止一处这样的凶宅,多处都会租给外地来的举子。
万一他们当中出现个文曲星,那定然能过“洗去”房间的污秽,租金重新挂上高价。
这种买卖稳赚不赔,本地人都不会租这种房子的。
于是在王保的询问下,三人走过大相国寺的西北侧,临近旧刑部牢房,这才拐了进去。
一进去,就能让人感觉到阴嗖嗖的。
“有意思。”宋煊站在巷口,往里面望着:
“倒是乘凉的好地方。”
欧阳修在信中知道这种情况,可是身临其境内心还是有些发颤了。
大白日就冷飕飕的。
再加上墙上黝黑的鸡血,以及一些飘散的角落纸钱,尿骚味,更是让他觉得驱鬼仪式搞得不彻底。
“走吧。”
听着宋煊的催促,欧阳修再一想自己那不鼓的荷包,当即壮着胆子前头带路。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坐在门口,用力的戳着纸钱,抬头麻木的瞧着过往的行人。
欧阳修本想问话,可是一瞧这幅模样,又咽了回去。
反倒是王保主动掏钱询问。
老婆子指了指,示意他们向左转。
拐了两道弯后,欧阳修在门前站定。
两扇门的门神画像已经破败不堪,上面还挂着一个八卦镜。
欧阳修硬着头皮去敲门。
当当当。
“来了。”
余规打开门,审视了欧阳修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穿着华服的二人。
“你找谁?”
“在下欧阳修,寻叶顾言。”
“哦。”
余规连连颔首笑道:“原来你就是他说的老乡啊,快请进,他出去买米了。”
宋煊走进院子,发现打扫的很是干净。
院子里还堆了不少柴火。
余规便给欧阳修解释,说着什么他们分工明确,总共是三个人住在这里。
如今你来了,正好两个人睡一间屋子。
没让欧阳修等太久,叶顾言便背着米回来了。
几个人相互行礼,自我介绍,同住的还有余规同村人肖本。
大家都是来参加天圣五年的省试的。
“宋十二?”
叶顾言左右审视了宋煊一二,啧啧称奇道:
“我当真是没有想到名动三京的宋十二会如此雄壮。”
“哈哈哈。”
宋煊浑不在意的喝了口温水:
“难不成我就该长的柔柔弱弱,才符合那大才子的模样?”
几个人也是嘿嘿发笑。
叶顾言发现宋煊并没有端着,也没有嫌弃他们拿白水招待他。
反倒是有说有笑的,如此人格魅力,在街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一下子就说的通了。
他们相比较欧阳修都是年长几岁,对东京的不少事也是偶有发生。
“如今科举考试改革,对你我都不是很友好。”
他们这届通过科举考试的都是诗赋较强,未曾想突然就变了。
策论虽然一直都在做,但是心思明显没有那么强。
“无妨,我差人整理了一些以前省试、殿试的策论题目,明日派我这位兄弟给你们几个人送来,也好多多准备。”
叶顾言听到宋煊如此言语,更是大喜过望。
他们倒是想要练手,可也是相互出题,对于策论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想法。
若是有朝廷的正规策论,趁着考试前好好练习,兴许能过顺利通过省试呢!
“大恩不言谢。”
叶顾言站起身来冲着宋煊行礼,若不是家贫,他们也不愿意住在这闹鬼的地方。
好在是鬼怪见他们如此穷苦,也没有来串门的意思。
平日里凶宅附近人气就少了许多。
“些许小事,你我意气相投,道谢做甚,我宋煊也没本事拿到考场的题目,拿到以前考试过的题目,算得了什么。”
“哈哈哈,十二郎当真是风趣啊!”
几个人一阵大笑。
“对了,这宅子怎么就闹鬼了?”
叶顾言便说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听到有人敲鼓的声音,还有老妪夜啼的事,十分的瘆人。
宋煊点点头,他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不过也没必要拆穿。
若是此处当真没了鬼怪传闻,这些进京的学子如何能租到如此便宜的房子安身?
“些许小事,我等是读圣贤书的,自是无需害怕这种事。”
“是啊。”叶顾言瞧着欧阳修笑道:
“有永叔来陪我,我夜里就用不着惊醒了。”
“哈哈哈。”
余规二人再次大笑起来。
他们两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