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京城的这些围观的男人都比较“抠门”。
攒劲的舞蹈都不喜欢看,纷纷叫嚷着先跳一个看看成色。
阿依莎跳了一次,他们都是鼓噪叫好,说再来一个,就是没有人进棚子里。
掌柜的才让她把袍子披上,不要给这帮无赖汉看。
直到来了几个年轻人直接进了棚子,长的斯斯文文的,且不会动手动脚。
其中几个一瞧就是雏儿,脸一直红的不行。
今日的买卖总算是开了张!
胡姬到中原来,主要是为了赚钱来的。
为此,阿伊莎跳的十分卖力,更是让几人大声叫好。
今日的李君佑很是生气,未曾想遇到一个懂法之人。
他本想派人去查一查那个人的背景,毕竟东京城的权贵多如狗。
许多人他这个身份也是惹不起的。
“今日出门如何不骑马来?”
赵允迪瞧着自己这位好友面上不是很高兴。
“嗨,别提了,别提了。”
李君佑不想在别人面前漏了底,遭人嘲笑。
赵允迪是八大王赵元俨第三个成年的儿子,整个人混不吝。
他爹死的时候连表面上哭都不愿意哭,直接找来伶人在宫殿里唱戏取乐。
因为平日里他爹对他十分严苛,并不允许肆意妄为。
等他爹一死,便没有人能过控制自己了。
赵元俨素来有野心,真宗病重后,他一直都不打算离宫。
毕竟上一代便是兄终弟及,这一次赵祯尚且年幼,也可以效仿太祖太宗之间的传位。
别人对赵元俨都无计可施,还是李迪用墨水在盆里搅和,把水变黑给赵元俨送去。
他觉得有人想要毒害自己,当即骑马离开宫殿。
待到赵祯继位,特别赐他赞拜不名,又赐诏书不名。
但是刘娥当政后,赵元俨唯恐刘太后猜忌,深思沉晦,闭门与外人隔绝,自称谬语有阳狂病(神经病),不能上朝议事。
如今一直在家里躲避灾祸,但是他的儿子赵允迪本就不喜欢跟他爹住在一起,就愿意跟着李君佑出门享受。
谁让李家有钱呢!
赵允迪见状也不在多问,反正钱票在身边就行。
“前面如何那么热闹。”
赵允迪如今是崇州刺史,但也是遥领,光拿俸禄不干活。
再加上是皇室子孙,身边的听用的仆人只多不少,立即前去打探。
“回衙内,是来了胡姬,众人全都在那里围着呢。”
赵允迪并没有什么爵位,只是年纪轻轻便是高官。
“好好好,速去速去。”
赵允迪当即来了兴趣,连带着李君佑也是一扫而空方才的郁闷之色。
胡姬在东京城可当真是不常见呐!
虽然帘子里强劲的舞蹈与鼓点,帘子遮起来只能看个若隐若无的影子。
但一帮闲汉都是没有散去,而是围着棚子外。
直到赵允迪的仆人推开一帮人,挤出一条通道,刚有人想要咒骂。
可是瞧着人家这一身华服,便明白自己惹不起,只能转为暗骂,有钱了不起啊!
“我的朋友,快来快来。”
掌柜的一瞧两个华服少年,终于等到更多的贵客了。
赵允迪并不理会他,反倒是一旁的仆人吆五喝六的询问这个,那个的。
待到得到一句威胁要是敢骗我家衙内的话,让你在东京城死无葬书之地后,掌柜的脸上笑容不减。
待到赵允迪进来后,瞧见一帮举子在那里欣赏着胡姬的舞蹈,他当即开口道:
“闲杂人等全都给我赶出去。”
几个仆人自是开始吆喝让宋煊他们滚蛋。
“凭什么?”
张源哼了一声:
“我等皆是付钱了。”
王保直接站起来,挡在宋煊面前,盯着几个仆人。
赵允迪瞧见连那个大个子都身着华服,眼里闪过一丝疑色。
东京权贵多如狗,他虽然是八大王的儿子,可是自家老爹被一个女人吓破了胆,自称有神经病,着实是让赵允迪心中窝火。
谁承想出了门,竟然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玩耍。
“给他们钱,让他们滚蛋。”
赵允迪开口。
自然不是自家奴仆给钱,而是李君佑。
李君佑看向这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高个子,眼里满是疑色,再一瞧被他遮挡的那个人。
正是早上害他折了面子的人。
他本以为东京城这么大,百万人口,想要找一个人犹如海底捞针。
却不曾想老天爷给机会,一天就碰到了两次。
李君佑当即坐下:
“给什么钱,他们也配!”
赵允迪愣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李君佑平日里给钱极为痛快。
“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