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是杀是埋,还不全是自己说了算?
一时间,三个各怀鬼胎之人相视一笑,其乐融融。
“走吧陈兄,闲言少叙,我们路上慢慢聊!”
“好,多谢恩公!”
范煜翻身上了马,怎料那个名叫陈星河的男子,居然一路跟了过来。
“陈兄,你.”
陈星河抬头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在下伤势未愈,况且我看这队伍里,也并无多余的马匹了”
“上我这匹!”
一声怒喝!
陈星河诧异转头,只见萧寒怒发冲冠,好像下一刻,就要拔刀砍人了!
他被对方这莫名其妙的态度给吓到,不由自主地后撤了一步。
紧跟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陈星河的目光不住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一脸的难以置信:
“恩公,你.你们!”
萧、李二人面面相觑,陈星河却是立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看向二人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暧昧和意味深长
“原来是这样恩公不必如此见外,龙阳之癖,在如今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情!
嗯.我去另外找位兄台同骑便是”
“上来!”
陈星河刚要移步,身后的范煜怒喝一声!
“范兄.不必如此,我”
范煜的脸色气得青红不定,“我让你上来!”
不!
萧寒瞬间七窍生烟,抬起手臂,遥遥呼喊:“煜!”
“闭嘴!都是你.惹得陈兄弟误会.一边呆着去!”
“呃原来是误会吗?多谢范兄,劳驾再拉我一把!”
萧寒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越靠越近,心底一股怒火,吓得胯下马儿瑟瑟发抖。
事已至此,自己再多嘴,简直就是黄泥抹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陈星河将丧彪塞入衣襟当中,搭上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掌,顺势跃上了马背。
察觉到身后那道像是要杀人的目光,他干脆双手上前,环住了对方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怀中之人身子微微一滞,他心中暗笑。
这么香.还说自己不是男娘?
“走吧范兄,此处距离南梁已然不远,路上除了有些积雪和尸体,倒是并无什么危险。
我们快一些,天黑之前便可入城。”
“好”
“对了范兄,你们恕在下多嘴,会在这种时候,往南边去,可绝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啊.”
“不瞒陈兄,我们身后,是整整八箱裘皮和棉衣,我二人受家师所托,务必要将这些御寒之物,送到前面被困的百姓手中。
既然已经到了南梁,何妨再往幽州试上一试?
同为大燕子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
讲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李君若面不改色心不跳。
后方的陈星河似是情绪陡然激动了起来,甚至,就连搂着自己腰肢的双手,都紧了紧:
“恩公大义!!!”
“没没什么.陈兄,你轻一点.”
“恩公。”
“嗯?”
“你好香不,我是说,你好软
恕在下直言,您这身子骨,想要抵达幽州,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劳陈兄费陈兄,你的手可不可以往下一点?!”
“哦,这里吗?”
“.”
“喵!”
——
“萧公子萧公子.”
押镖的队伍一路前行,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来到了一片冰天雪地当中,整支队伍速度顿时慢了不止一筹。
阴着一张脸的萧寒听到纥骨塔的声音,疑惑回头。
“借一步说话!”
他不动声色地放慢了速度,任由后方的‘镖师’们跑到前边,将自己跟纥骨塔给围在了正当中。
“古师傅,什么事情?”
纥骨塔看着最前方的两人一骑,低声道:
“萧公子不觉得,此人来得,有些蹊跷吗?
不止时间上过于凑巧,况且哪有人明知前方危险,还要带只猫在身上的?”
萧寒闻言顿时一怔!
是啊!如此明显的事情,自己为何没有想到?
“古师傅所言极是本公子第一眼,就看出此子居心叵测!”
纥骨塔眼角一阵抽搐,一口老槽不知当不当吐,最终,只能硬着头皮道:
“公子英明。”
萧寒:“咳咳.不过古师傅不必担心,你可能有所不知,君煜公子他,比你想象的,要聪慧得多。
况且这厮修为平平常常,我们这么多人在此,不必担心他翻起什么浪来。”
纥骨塔沉着脸点了点头,“公子心中有数就好。”
一路无言。
越是靠近南梁,众人便发现,果真如同对方所说,沿途的积雪当中,不时能够看到些许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