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但你这不是硬把人往我这塞嘛!(窃喜)」
「星:???」
「星:什么意思?」
「周牧:咳,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
「周牧:行,她的事儿我接下了,你先整理好心情。」
「周牧:对了,这事儿别让景元知道,让他先难受几天!」
……
星宝看着色孽频道中断断续续的对话,既无奈又安心。
她太清楚周牧的小心思了——不过是记着景元当初那点儿无伤大雅的“得罪”,非要报复一番。
但此刻也顾不上吐槽,她立刻收敛情绪,面色陡然变得惨白,一口鲜血喷溅在地,声音凄厉,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你连一点儿念想都没给我留!”
“镜流,你好狠的心!
另一边,景元三人也察觉到了某种问题。
杏仙惊恐地捂住脑袋,眼中满是惶惑,“怎么回事?我关于师父的记忆……正在消失!”
星宝哽咽着,颤抖着解释,
“那是极尽升华……”
“她献祭了所有力量、神魂、命运,甚至连存在本身都燃烧殆尽,只为换取突破大罗门槛的契机。”
“一旦成功,她的一切都会彻底湮灭,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会从世间抹去……”
话音未落,景元如遭雷击,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杏仙惊呼一声,慌忙扶住丈夫瘫软的身体,而她自己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符玄闻听此言,也是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指尖死死抠住地面。
良久,她颤抖着撑起身子,冲到星宝面前,眼眶通红,
“真的……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星宝见状,突然收住哭声,神色变得冷静。
她迅速瞥了眼昏迷的景元,朝他的方向努了努嘴,又飞快地挤了挤眼睛。
符玄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无声地吐出“死亡”二字,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在得到星宝的点头确认后,她紧绷的肩膀瞬间松懈。
想起星宝方才逼真的演技,符玄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作势要咳血。
可目光落在昏睡的景元身上,她讪讪放下手,压低声音急切问道,
“接下来怎么办?”
“我对镜流的记忆正在飞速消散,只能勉强在心里拼凑……”
星宝苦笑着摇头,
“这是存在本质的湮灭,我们只能不断用回忆重塑她的模样。”
“用虚构的‘镜流’填补空缺,至少能拖延遗忘的速度。”
符玄重重叹了口气,望向天边逐渐淡去的神性光晕。
她默默在心底描绘镜流清冷的眉眼,那些“共同战斗”的日夜,那些藏在训斥里的关怀,最后都化成了一声轻叹。
“镜流啊……”
声音渐渐被呼啸的风声吞没,远处神性消散后的虚空仍在微微震颤。
而正当众人沉浸在虚假的悲戚与真实的隐秘中时,时空的齿轮却悄然转向另一个维度。
……
“滴答——滴答——”
耳边不知从何处传来钟表指针转动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敲进人的心底。
镜流在这令人烦躁的滴答声中睁开了双眼。
旋即,陌生的天花板闯入眼帘。
白色的纹路纵横交错,与记忆中任何一处场景都不相符。
鼻尖萦绕的不再是花香,而是陌生的香水味与阳光晒过的织物气息。
她下意识撑床起身,腿上滑腻的触感却让她瞬间顿住。
往日的劲装已换成贴身的蕾丝家居内衣,黑色连裤袜裹住双腿,外搭的米白色薄纱睡裙随动作轻晃,裙摆掠过膝盖,露出黑丝边缘。
镜流:“?”
这里就是死境?
还会帮忙换衣服的吗?
可怎么看起来这么不正经?
想到这儿,她开始环顾四周,
——左手边衣柜半敞着,深灰色西装外套挂得整齐,下方抽屉露出藏蓝色领带角,叠放的白衬衫领口笔挺。
正前方书桌上摆着银色笔记本电脑,旁边堆着几本书,最上层是「玲可的异世界游记」。
床头复古台灯底座有薄层灰,说明偶尔擦拭。
房间以深灰和米白为主,亚麻窗帘半透光,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深灰床笠上切出整齐光影,整个空间整洁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这是……”镜流喃喃,手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她尝试着调动力量,内里却一片空虚,曾流转秩序与混沌的神环、冰火双剑的剑意荡然无存。
指尖抚过手臂,曾经紧实的肌肉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肌肤。
——她成了彻彻底底的凡人,连仙舟天人的体质都没留下。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和孩童笑闹声,混着楼下飘来的饭菜香。
镜流触碰床头柜上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