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听闻这话,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整个人踉跄着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
但那双黯如死灰的眼眸却亮了起来。
“活着……活着就好……”
身后的杏仙见状,赶忙搀扶住他,但脸上却也露出了一丝喜色。
“太好了……这下不用瞒着瑶儿了!”
她轻声补充道,眉间难掩释然,
“小瑶儿自小是被师父抱在膝头教剑的,若是贸然把师父的死讯告诉她,还不知道会难过到什么程度。”
“这孩子总爱攥着师父给她编的剑穗入睡,若是没了这份念想,怕是要哭坏了身子。”
星宝和符玄闻听此言,同时叹了口气。
星宝随手将拍摄法器收进袖中,“那你们就和小瑶儿先去解释吧,我们回去琢磨琢磨杨叔的事儿。”
景元微微颔首,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站直,
两位师妹且去,景元与杏儿处理完此事便来寻你们。”
“之后定会想出个周全之策,助瓦尔特先生脱困。”
两人听了,也不再犹豫,转头便离开了景元家中小院。
出了院门,符玄突然停下脚步,咬着下唇,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
“我们……回镜流的墓前吧。”
她的声音比平日里低了几分,尾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星宝挑眉看她,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顺从地调转方向。
毕竟,对于无忧镇这种世外桃源来说,选择在哪里商议事情都不会影响后续计划。
但星宝发现自己还是小了。
格局小了!
她原以为符玄是想寻个静谧之地认真商讨对策,却没想到甫一抵达,符玄便迫不及待地环住自己的腰。
阳光为镜流的墓碑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四周野花摇曳,将两人的身影笼在阴影里。
符玄踮起脚尖,将发烫的脸颊埋进对方颈窝,脸颊刚好抵着星宝柔软的胸口,发间若有若无的松香混着急促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
星宝先是一僵,随即用神权感知到少女剧烈的心跳——那紊乱的节奏,混杂着紧张与渴望,如同擂鼓般震得她指尖发麻。
不由的,她将视线投向墓碑上的镜流二字,看着碑前未燃尽的香烛在风中明明灭灭,心底涌起了一丝惊为天人的情绪。
冰凉的石碑在阳光下映出阴影,倒像是在无声注视这场荒诞戏码。
星宝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尾音带着被点燃的沙哑,
“还是你们仙舟人会玩啊……”
话音未落,她猛地扣住符玄后颈,送上了个带着侵略性的吻。
远处传来归鸟振翅声,却被急促的喘息彻底淹没。
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中,符玄头顶的发饰悄然坠落,恰好盖住碑上镜流名字的最后一笔。
镜流:“……”
现在都不背人了,是吧?
老娘可是大罗!
大罗你懂不懂?
呜呜呜……
陷入情潮的两人并不知晓,此时的行为对镜流来说属于是现场直播。
就在星宝的指尖即将探入符玄时,坟头的青草突然无风自动。
翠绿的藤蔓如同活物般破土而出,先是缠住星宝不安分的手腕,又顺着符玄颤抖的脊背蜿蜒而上,将缠绵的两人死死捆住。
叶片上凝结的夜露滚落,滴在滚烫的皮肤上,惊起一阵战栗。
符玄感知着身上的束缚,眼神还带着未消的迷离,声音发颤又懵懂,
“这、这是什么玩法?”
星宝一怔,原本炽热的眼神瞬间清醒,脱口而出,
“不是你做的吗?!”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脸茫然。
符玄下意识扯了扯缠绕在手腕的藤蔓,却发现看似柔软的青草坚韧如铁,任她如何用力,藤蔓反而越勒越紧。
星宝调动神权试图熔断束缚,璀璨的神力却如泥牛入海,在触碰到藤蔓的瞬间便消散无踪。
“这不可能……”星宝瞳孔骤缩,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蓦地,她突然想起镜流“极尽升华”时爆发的神性光芒,猛地转头看向墓碑,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大罗了……?”
话音刚落,缠绕在她脖颈的藤蔓突然收紧,紧接着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在空中摇曳两下,像是在无声嘲讽。
星宝嘴角狠狠抽搐,转头看向符玄,哭丧着脸道,
“咱俩可能要遭重了……”
符玄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妻前目犯一时爽,被发现后火葬场。
可攥着藤蔓的指尖刚渗出冷汗,她突然反应过来,咬着唇瓣梗起脖子。
不对呀!
自己分明也是星宝的伴侣,平日里三人相处时她可没少撒娇耍赖,凭什么要怕?
这么一想,她突然来了底气,腰板瞬间挺直,甚至还挑衅似的挺了挺小胸脯。
沾着露水的藤蔓还缠着她的手腕,她却仰起头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