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与此同时,在时间与空间维度都截然不同的地方,另一个身影正以截然不同的姿态行走。
人间界,四部州。
卡芙卡的身影如同优雅的幽灵,在生灵涂炭的人间界飘荡。
她走过被妖物、恶鬼占据、篝火上烤着人形残骸的部落营地,紫色眼眸平静无波,指尖一缕紫色烟雾缭绕升腾,仿佛在欣赏一幅残酷的抽象画。
魑魅魍魉的狂笑、俘虏的哀嚎,不过是背景噪音。
她造访过森严却腐朽的天庭,金光闪闪的殿宇下是麻木的天兵和醉生梦死的仙官。
她也曾深入地府,在莎布意志投影的冰冷秩序下,旁观着亡魂的审判与轮回。
龙宫的奢华宴饮,仙山洞府的清冷避世……她都一一踏足。
凭借“缚心箓”神技,她的意念如无形丝线,轻易渗透半步大罗的感知屏障,编织出“此地无异状”的认知。
她像一个完美的观察者,一个冷酷的局外人。
至于她都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
麻木的母亲机械地给骨瘦如柴的孩子喂食草根,眼神空洞。
卡芙卡路过,孩子好奇地看向她漂亮的紫色丝袜。
她停下脚步,蹲下身,指尖一缕烟雾飘向孩子。
孩子眼中瞬间闪过被喂食蜜糖的虚假满足,咯咯笑起来。
卡芙卡起身离开,孩子的笑容迅速褪去,只剩下更深的茫然。
她没有拯救他们,她只是……测试了一下神技的效果。
……
一只刚化形不久的兔妖,目睹族人被投入油锅,悲愤地冲向大妖。
卡芙卡倚在廊柱阴影下,指尖微动。兔妖冲到一半,突然觉得大妖威严的面容变得无比亲切,仿佛看到了失散多年的长辈,满腔怒火化为孺慕之情,扑通跪下。
大妖一愣,随即得意大笑。
卡芙卡轻笑一声,指尖烟雾散去,兔妖瞬间清醒,看着近在咫尺的狰狞利齿,吓得瘫软在地,被妖兵拖走。
她只是……觉得这一幕很有趣。
……
她踏入一座灵气氤氲的洞天福地,仙鹤清唳,灵泉叮咚。
守山的老道看到她一身“伤风败俗”的紫色衬衣、丝袜,尤其那慵懒放荡的气质,勃然大怒,
“何方妖女!秽我清修之地!”
拂尘带着金光扫来。
卡芙卡甚至懒得动手,心念微转,“缚心箓”发动。
老道眼中怒火瞬间转为惊艳与痴迷,扫来的拂尘硬生生停在半空,讷讷道,
“仙……仙子驾临,蓬荜生辉……”
卡芙卡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向风景最好的悬崖边,点燃一支烟,对着云海吐出完美的烟圈。
片刻后,她离开,老道如梦初醒,看着空无一人的悬崖,只当是心魔幻象,惊疑不定地盘坐念经。
……
……
恐惧?不存在的。
怜悯?太过奢侈。
卡芙卡的字典里没有这些词汇。
她行走的目的只有一个。
——寻找可以真正属于自己、不被他人赋予和操控的力量。
为了星宝。
星宝需要一个更安全、更稳固的依靠,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被“启示者”收走力量、锁死未来的傀儡。
是的,早在星宝向她展示“界定之书”时,她便理解了自身现状。
一个玩具。
大能者的玩具。
这让她愤怒的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嘲讽。
她能在这行为中察觉到某种“恐惧”。
某些存在正恐惧着她的未来。
这就够了。
……
卡芙卡行走了不知多久,踏遍人间界的角落,紫色的眼眸映照着世间的污浊、苦难、虚伪与挣扎,却始终清澈如初,没有染上半分尘埃。
那些景象无法撼动她的心,也无法为她指明方向。
直到某一天,一个念头如同水中的气泡,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她心湖表面,没有任何前因后果的推演,纯粹得如同本能指引。
去女儿国看看。
没有深思,没有犹豫。卡芙卡优雅地转身,步履从容,仿佛只是去赴一场下午茶会。
她并未利用神技强行破界离开人间道。
——那或许会触动某个存在的警觉。
她只是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自然而然地循着冥冥中的牵引,踏入了女儿国的边界。
……
女儿国。
踏入国境线的瞬间,无形的规则降临。
身上那身标志性的紫色衬衣、短裙、丝袜如同幻影般无声消散。
一副冰冷沉重的镣铐凭空出现,精准地锁住她纤细的脚踝,锁链不足半米。
双手被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拉向身后,手腕被另一副“无诤环”紧紧扣住。
刹那间,她变得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