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鸿钧的声音拔高到,带着一种睥睨寰宇的狂傲,
“六道尽归我手!此等汇聚六道本源之伟力,将无人可挡!”
“太上不行!元始不行!魔祖不行!母亲……也不行!”
“永恒的秩序,将由我亲手定义!”
祂的狂笑声再次响起,震动着这片被禁锢的时空。
笑罢,祂收回了抚摸星宝的手,恢复了周遭一切的“行动能力”。
——当然,是在祂的绝对掌控之下。
祂的目光扫过镜流、星宝、流萤,带着一种“恩赐”般的温和,
“随我回紫霄宫吧。”
“那里,将是你们最终的归宿,也是新秩序的起点。”
祂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承诺,
“而我,将用这绝对的力量,将真正的、永恒的秩序带给六道轮回。”
“让这里的凡人,不再是大能博弈的棋子,而是能在‘我’的秩序下,获得‘幸福’的……真正生灵。”
星宝身上的禁锢刚一解除,她立刻用小爪子狠狠挠了挠被摸过的头顶,仿佛要蹭掉什么脏东西。
她抬起头,看向鸿钧,小小的浣熊脸上充满了极致的荒谬和难以置信,声音都因为震惊而有些变调,
“你……你……你怎么敢的?!”
“你连碰都不敢碰小三月一下……就敢碰我了?!”
“谁给你的胆子?!”
鸿钧闻言,微微挑眉,似乎对星宝的反应有些意外,随即露出一丝了然和轻蔑的笑意,耐心地“纠正”道,
“星,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我当初不去动小三月,仅仅是因为我‘害怕’她。”
“我怕她身体里‘自我’的遗留,怕她不顾一切地杀了我。”
“若我陨落,这洪荒六道最后的秩序屏障将彻底崩塌,那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
“我……是为了大局,为了这芸芸众生,才选择‘隐忍’和‘退让’。”
“而不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
“你,明白了吗?”
星宝听了这番话,小小的身躯猛地一僵!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鸿钧的“解释”,像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她心中某个一直模糊不清的猜测!
镜流眼底月华剧烈翻涌,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
如果猜想是真的……那眼前这个“鸿钧”……它……它本就是“周牧”的一部分!
一个被分离出来的、承载着极端秩序意志和深沉算计的……人格碎片?!
但……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种冷酷、偏执到近乎疯狂的个性?
这种为了所谓“秩序”就不择手段、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的“圣人”姿态……和周牧本体那复杂矛盾、甚至带着点懒散和咸鱼的性格……差距也太大了!
倒是这股子“色心”……勉强能扯上点关系?
但这色胆……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一旁的流萤,在鸿钧现身时就隐隐感觉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神性波动。
此刻,结合鸿钧的话语、星宝和镜流的反应,以及她对周牧力量的深刻了解,一个让她头皮发麻的念头也瞬间清晰起来!
“你……难道就没感觉自己的性格很不对劲吗?!”
“这种……为了所谓‘秩序’就能毫不犹豫牺牲一切的冷酷,真的是‘你’吗?!”
鸿钧闻言,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可否认,我的确察觉到了——我的性格、我的目标、我的行事准则,都是被设定好的。”
祂顿了顿,声音变得如同亘古不变的寒冰,没有丝毫波澜,
“但这,又有何不妥?”
“你觉得我会因此怨恨本体?觉得我该为自己只是个‘工具’而悲愤?”
“错!”
鸿钧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正确”感,
“恰恰相反!”
“我认为本体的选择,无比英明!无比正确!”
祂的目光扫过星宝、镜流、流萤,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欣赏”,却又冰冷得让人如坠冰窟,
“我等皆知本体本性。”
“他重情,念旧,有私欲,有偏爱,有难以割舍的软弱!”
“若由他来执掌这维系六道存续的绝对秩序,他绝做不到真正的‘一视同仁’!他会被情感左右,会被私心蒙蔽,会为了在乎的人……罔顾大局!”
“而我等——摒弃了自身所有可能影响终极目标的多余情感与性格特质!”
“一切思考,一切行动,皆只为那设定好的、至高无上的目标——‘秩序’服务!”
祂的目光最终落在星宝身上,那冰冷的“温柔”显得格外诡异,
“我和本体一样,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