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坛的功效,他同样早已知晓。
可他得宝,却不能用宝。”
“最终,还是‘苏瑞良’解开了其中玄机。”
“要是‘苏瑞良’每一次都能以如此轻松的方式引得‘奇迹’降临……”
想到这里,戚明诚摇头,赶紧将后续的念头掐灭。
因为那样的局面,他实在是有些不敢想,完全不敢想啊。
……
当耿煊返回巨熊帮驻地之时,肩上扛着的装了“白帝定水石”的木箱已经消失不见。
他不确定,从今晚之后,打这块石头主意的人会有多少。
他索性彻底断绝这些人的念想。
任何人想要打这“白帝定水石”的主意,都要先过他这一关。
而在他没有倒下之前,管他什么心思,通通都是妄想。
回到巨熊帮驻地,耿煊当即就发现,两个“老艺术家”居然还没有休息,身上神衣也没有脱下,正聚在院中一角,偶尔低声交流,偶尔演练切磋。
“你俩都不累吗?怎么还不休息?”耿煊问。
两人停了下来,姜逸之道:
“我发现之前我走的几个步伐可能有些不妥,与古籍中的一些记载也有出入。
便让老苏陪我演练切磋一下,我想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耿煊道:“正好,我也有件事要与你俩说。”
两人疑惑的看向他,好奇他这时候还有什么话要与他们说。
“今晚你俩表现得都很出色,不过,我却希望你俩能够再做一些改进。”
两人闻言,苏明煦还没说什么,姜逸之便已开口问道:
“苏帮主,您想要我们怎样改进呢?”
耿煊道:
“今夜的仪式,你俩应该参照的是大命、大契时期,甚至是更早时期的祭祀风格吧?
暂时用一用也就罢了,以后若一直用这一套,我觉得有些不合适。”
听了他这回答,姜逸之当即急眼道:
“苏帮主,您将这祭歌祭舞当儿戏的吗?
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这套仪式能被我和老苏误打误撞的搞出来,还真的能起效,这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怎么还能擅自改动呢?”
耿煊看着这个有些拎不清的老头,决定先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老大。
“你们应该知道,我受了一些特别的眷顾,若非如此,今夜之事,也成不了。”
姜逸之闻言,怔了一下,而后缓缓点头。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可不承认都不行,不承认的话,今夜发生的一切,就完全无法解释。
可这样的眷顾,怎么会给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身上呢?
难道,连黑帝白帝这样的圣贤也觉得,这个乱世已经彻底没救,必须一个十足的杀胚才能成事吗?
耿煊不知道姜逸之心中转着什么样的念头,而是继续道:
“我还得到一个启示。”
“启示?什么启示?”
姜逸之神色一变,赶紧询问。
“启示”这个词,可不是能够胡乱用的。
特别是今夜已经见证了大量“奇迹”降临的情况下,姜逸之相信,便是“苏瑞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杜撰此事。
而耿煊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以此为突破口。
果然,顽固不化的姜老头,主动就“裂开”了。
“时移世易,随着时间流逝,世代更替,一切都会发生变化。
祭祀之礼,自然也不例外。
稷公制礼,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可这几千年来,祭祀之礼,难道就稷公制礼这一次发生了变化吗?
大命王朝时期的祭礼,与五帝之时一样吗?
与大命王朝相比,大契王朝之时,难道没有一点改变吗?
稷公制礼之后,大稷王朝八百余年,难道祭礼也一直沿用稷公所制之礼,一成不变的吗?
现在,你复用远古祭礼的精髓和神意,应对当下局面,这固然没有任何问题。
但,你觉得一直沿用这套祭礼,真的合适吗?
如果这样,从大命迄今两三千年,在祭礼上却兜兜转转一大圈,最终回到原点。
那这两三千年的意义何在?
稷公制礼的意义,岂不也跟着荡然无存?”
听了耿煊这一席话,姜逸之怔怔的出神。
整个人都仿佛痴了。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询问:
“苏帮主,那您觉得,这祭礼要如何改,才合适呢?”
第一次,他在对耿煊的称呼中用了“您”,脸上还带着殷殷期盼的神色。
耿煊却摇头道:
“这事,你可别指望我,这得你自己去想。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承前启后,最终的祭礼,能够有新意,有继承,有发展。
你应该知道,这样的机遇,对一个人来说,有多么难得。
……不要辜负了天意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