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说这兄妹俩都什么毛病?
打量笼子里憨态可掬的纯白雪貂,云琛觉得拿去给墨墨当媳妇不错,便朝苏正阳离去的背影喊问:
“喂!雄的雌的?”
苏正阳脸色大红,头也不回:
“是女孩子!”
“哦!”云琛将竹笼栓在马屁股上,继续撒欢打猎。
等打完两头野猪、六只鹿、十二只狍子、二十多只兔子山鸡的时候,她看了看日头,午时三刻,已到南璃君叫她假装失手,杀死倪鲲的时辰。
她朝四周望了一眼,猎队早已分散开,人与人之间都隔得很远。
再看倪鲲,他一直骑着马,费力地跟在云琛后方,没有脱离过她的视线。
因为已年逾七旬的缘故,他根本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狩猎骑马,累得在马上摇摇晃晃。
云琛勒马掉头,背着弓箭朝他走去。
倪鲲笨拙地勒停马,努力直起身子,慢慢整理起有些凌乱的衣袍和头发。
望着云琛走近,倪鲲笑道:
“这一路上老朽已见识了,云将军好箭法,箭无虚发,令猎物死得痛快,不受折磨。”
顿了顿,倪鲲像是很高兴的样子,感叹道:
“老天待我不薄,故如此厚待。”
云琛听不懂这话。
她从来就不懂朝堂上的阴谋诡计,弯弯绕绕。
霍乾念一直都说她,虽聪慧,但天生没长阴谋算计那颗心,许多事自然看不明白。
霍乾念还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她的靠山。
有山靠着,那她只要遵本心做自己就好。
本心?
她这辈子也没违过本心,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她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骗人就是有鬼”,而后肃然瞧着倪鲲,抬弓搭箭,对准了倪鲲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