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哇的大声哭出来。
她就怕被父亲知道,父亲定饶不了她的。
此间事了,萧泽看向程青澜:“你,随我来。”
程青澜让陆妱妱帮她把叶瑶的被子抱回去,自己则随萧泽而去。
裴珞被叶瑶哭的心烦:“别哭了,要哭出去哭,我们还要休息。”
叶瑶不敢再大声哭,抽抽噎噎的,委屈得不行。
陈卉迟等人回到宿舍关上房门,这才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姜晏道:“没想到程青澜还有辨别痕迹的本事。”
“我都被震惊了,叶瑶天天在我眼前晃,我都留意到她走路内八,程青澜这人太可怕了。”余悦容越想越心惊。
不声不响的,把别人的言行举止,生活习惯都摸的透透的,这能不叫人害怕吗?
“这叫咬人的狗不叫。”楚灵珊嗤之以鼻。
陈卉迟蹙眉,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承认别人优秀就那么难吗?
“又不是她的错,是叶瑶先惹她的。”
“怎么不是她的错,是她先犯了众怒。我倒是挺佩服叶瑶,替大家出了口恶气,可惜被程青澜看破了。”楚灵珊道。
陈卉迟不想说话了,跟一群不讲道理的人有什么可说的?
程青澜去爬山锻炼身体有错吗?表兄觉得大家都应该锻炼身体,拿程青澜和陆妱妱为例是程青澜的错吗?况且,她听说是陆妱妱硬拉着程青澜去的,大家要怪也该怪陆妱妱才是,可她们不敢惹陆妱妱,柿子拿软的捏,谁知这柿子是石头做的,捏不动,怪谁?
程青澜跟随萧泽到了萧泽的书房。
萧泽自顾坐下,也不叫程青澜坐,冷幽幽地眼神盯着她,半响才道:“你这辨认痕迹的本事也是你那个当过仵作的爹教的?”
程青澜早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我爹只会一点皮毛,是我自己脑子好,触类旁通,稍一钻研就会了。”
萧泽眼角抽搐,这么夸自己不害臊吗?
“今日本官帮了你的忙,你要如何答谢本官。”
程青澜诧异:“大人,还原事实真相,给受害人主持公道不是身为北辰司指挥使和书院先生的职责所在吗?怎么能说是帮我的忙呢?”
“再说了,叶瑶之所以糟蹋我的被子泄愤,都是因为大人之故,是大人给我惹了麻烦,大人不该替我解决了这麻烦吗?”
萧泽竟无言以对,这丫头端的是牙尖嘴利。
“行了,叫你来,是件事,你来参详参详。”
说罢,萧泽递上一张纸。
“你看看这个。”
程青澜接过纸,只见上面写着……北斗有摇光,煌煌耀四方,花开白骨现,天火降凡乡。瘟行三千里,大漠起狼烟,山河至此暗,盛世难康安。紫薇承天命,拨乱平祸秧,势入燎原火,重整旧河山。
“这是近期在城中流传的一首童谣,你怎么看?”
程青澜讪笑:“大人智慧如海,定是早早参透其中奥义,我就不说了吧!”
“让你说就说。”萧泽加重了语气。
程青澜只好说说自己的看法:“那日在茶楼,就听书院的几位学子提起十几年前的一则预言,摇光盛,女帝出,如今这首童谣暗指那则预言,并添油加醋把女帝描述成祸国殃民的灾星。”
“预言出自钦天监,我不便评论,但编造这首童谣的人居心叵测,想借童谣蛊惑人心,我想接下来会发生一系列事情,来印证童谣,加大童谣的影响力。比如花开白骨现,应该会发生一起让人震惊的凶案,天火降凡乡,应该会发生一起大火,后果非常严重的大火,大梁朝境内还会流行瘟疫,尸横千里,北边狼烟再起……总之,就是煽动民意,阻止女帝登基,这童谣是冲着公主来的。”
后半段明显在暗示真命天子来自南方,名字里还带有火字,她就不来猜了,免得祸从口出。
萧泽微微颔首:“你分析得不错,而且花开白骨现今日已经发生。这桩案子,皇上交给了北辰司,你作为北辰司的一员,有责任还原案情真相。”
程青澜就知道他找她没好事,又想抓她办案子。
“大人,我还不是北辰司的……”
话未说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冲她面门飞来。
程青澜下意识抓住,入手沉甸甸,一看竟是块刻有“北辰司”三个字的铜牌。
“现在是了。”萧泽道。
程青澜极度无语,给她一块铜牌就算是了?
这也太随意了吧!
“北辰司的令牌分为四种,金牌,只有一块。”
萧泽说着指了指自己腰间的牌子。
又道:“银牌五块,分属北辰司五个司的统领,赵翎就是其一,而后是铜牌,剩下的大都是铁牌。你好好努力,或许将来能升个银牌。”萧泽给她画了个饼。
程青澜只觉手里的铜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