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韩淙明白了。
姚厺琯是要以他不主动下马见礼为由治他罪,可他是京官,就算官位低于姚厺琯,也可不用下马见礼。
更何况,他是真没看见,那差吏拦下他,他才注意到姚厺琯在他前面。
都是公家的官员,姚厺琯无权办他。
姚厺琯要将他送开封府,如此仗势欺人,他如何能忍他。
韩淙微微昂首,眸色丝毫不惧:“姚留阙,你是殿前都指挥使又如何,开封府可不是你动私刑的地方。”
姚厺琯,字留阙。
韩淙这话是指责姚厺琯欺压同侪,目中无人,将朝廷法度视作他家家法。
韩淙不欲和这种人纠缠,抬手随便一拱当做辞礼,扶着马鞍上马,握好马绳,拨转马头装备离开。
他端方有礼,大人有大量,不跟无礼之徒计较。
姚厺琯朝三百使眼色,三百忙拦下要离开的韩淙。
殿帅动怒,他们这些手下的不唯命是从,多少都得掉一层皮。
韩淙怒喝:“拦我,你有多少俸禄可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