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
纪晏书合上细则,放在案上,“好爹爹,咱们读书不能读没有好处的书对吧,同样的道理,做经济买卖,咱们不捞亏本的单子做不是……”
纪知远扬声:“不想办?”
纪晏书缓声道:“不是……爹,我没想不办,可您不能让自个儿家倒贴钱呀,您能不能让崔祭酒把这办闻喜宴的钱再加一点?”
纪知远:“加多少不亏本?”
纪晏书把案边的算盘拿过来,打开细则,重新拨算,不久后,才说:“大概四百贯。”
纪知远神色惊讶:“四百贯,你爹我一年的正俸和贴补也才两百九十贯。”
纪晏书将算盘推到父亲的眼前给他看,“爹,您不当家哪知柴米油盐贵,现在物价涨得比赚得快,细则上要用的酒都是青碧香、白鸥波、梨花春等名酒,我都按半价出了。”
纪晏书凝视着父亲,“爹,您拿自家的钱贴补国子监府库,崔祭酒给您核算月俸的时候给您多算一枚铜板吗?”
“俸禄是按品级给的,哪里会多给。”
“那就是呀,您多出钱还落不着好,您何苦为之。”
女儿给他找理由,摆明是不想办了,纪知远又急声道:“你的意思是不想办了?”
纪晏书忙安抚:“办,给您办,国子监这个价,除了我,谁愿意揽这亏本的单子。”
“我等会重新把办闻喜宴的细则给您梳理一下,明儿您拿给崔祭酒,让他拨款,没钱事儿可不好办呀。”
“那就有劳晏儿啦。”纪知远起身,随即吩咐阿蕊阿莲,“帮着小娘子写细则,别累着她。”
“小娘子,真的亏本吗?”阿蕊近前一问。
纪晏书叹息:“要是亏得不多,我早就爽快接了。明儿咱们去一趟四司六局,贴点钱,请他们办筵席,自己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