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沉,显然没有料到太后娘娘会这么说。
还没听见荆王爷说什么,只闻太后娘娘又说:“只是春日水雾重,绢画受不得潮,这才让水雾洇湿了这一幅绝世佳作。”
随即,太后娘娘叹息道:“可惜了这幅《晴峦萧寺图》,这要是落到海外,被那些无知的蛮子放在碧橱里给人展览,那才是打我们的脸。”
荆王脸上的肉突突一跳,太后真是话里话外都在点他。
桑柔将画轴轻轻卷起,放入长盒中,还给了荆王府的管家。
这般欺负太后,还是轻而易举就败于太后手中。
荆王摆这一出,官家脸上生出尴尬的笑,忙出来打圆场,“大嬢嬢,王叔他好心献礼,不想天公不作美,不如……”
官家脑中飞快转着,“不让王叔亲书一份贺词给大嬢嬢祝贺?王叔的飞白书是一绝,闻名天下。”
“好啊,”太后娘娘笑得得体,却看不出半分高兴,“那就有劳荆王了。”
太后娘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荆王爷恭敬不如从命。
太后娘娘当即挥手屏退场中的歌舞伎,腾出位置给荆王爷挥毫泼墨。
李持安从太后娘娘和荆王爷神色中看出,他们必定在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