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中丞。”
“一家人,还道什么客气话,”晏同一边走边说,“今日这结果,你早有预料不是吗?”
李持安是骑马来的,此时一边牵着马,一边道:“是想到过,但若晏中丞不在,太后娘娘可能会给我降了职。”
晏同一道:“不是在宫里,就叫我小姨父吧,听官位称呼,没有人情味儿。”
李持安点头说:“绎儿知道,小姨父。”
想到方才李持安的作为,晏同一不觉间露出欣慰的表情,“你今日做得很不错,比你大哥更懂得权衡利弊,差事固然重要,但无谓的送死没有必要去做。”
“你父亲把你哥俩看得很透彻,小姨夫相信他的决定没有错,你会是一只很好的接班狗。”
李持安自动过滤掉“接班狗”三个字,这三个字听起来像是骂人的人。
“知子莫若父,父亲自然看得透绎儿与兄长,但我们看不透小姨父。”李持安看向晏同一的眼睛满是不解。
他不懂小姨夫为何坚定地追随太后娘娘?
更不明白朝臣请太后娘娘还政官家的时候,小姨父会说“执政看百姓”?
晏同一轻笑一声,“重阴润万物,何忧执权主?”
说完后,转身上了小厮牵着的马。
这句话,让李持安很是不解。
自古男子执政,统治天下,怎么能说不用关心谁是执权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