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见天庭先一步派了太白金星过来。
一开始,如来还以为太白金星是要代表天庭来求和的,谁知道那老倌儿拿出了燃灯古佛的乾坤尺就开始打劫上了!
“燃灯古佛至今还在时光长河里面没回来呢!”如来真的快气笑了:“他是如何闹到天庭,打坏的天门呢?太白金星,你莫要在此饶舌,欺人太甚!”
“燃灯古佛法力高强,自然有他的方法。”太白金星的态度也很明确:你就说你赔不赔吧!
两边正僵持着,就听见轰隆隆一阵巨响,哀嚎声伴着倒塌的声音传来,如来眉头一簇出了宝殿才发现灵山的山顶被人给削去了个山头。
“这!”众佛陀奔出来之后也是一愣,正一抬头就瞧见一把巨大的宝剑高悬,宝剑后面是一席道袍的许旌阳真人。
“许天师!你何故对我灵山发难!”如来的眼皮子一跳一跳的,这天庭有完没完了?
“哼。”许旌阳真人冷哼一声,将手一挥,危月燕便被丢到了如来脚下。
如来低头去看才瞧见那危月燕的身上缠着五毒心的藤蔓,脸上也有五毒心的花苞,正含苞待放。
瞧见这一幕,如来心里一咯噔。
玉帝的警告还在耳畔回响,如来感应了一番,在危月燕的身上感知到那五毒心的外壳乃是一团能灼烧灵魂的幽冥鬼火。
燃灯啊燃灯,你害佛不浅啊!
如来默默感慨一番,便抬手在危月燕的身上一点,一簇金色的火苗顺着叶尖燃烧而去。
“啊!”危月燕佝偻着身体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哀嚎。
两世的记忆交织着,是落水窒息时的绝望,是跨越时光长河的嗔怒与愤恨。
“窫窳!救我!窫窳!”
窫窳不是公认最善良的天神吗?
为什么不救他?
分明,他也落水了,窫窳为什么只救那些凡人。
他的本体为鸟身,他也是畏水的。
“窫窳,你为何不救我?”
嗔怒化作执念,凝成一滴水,灌溉在种子上,瞬间藤蔓缠绕之间,凝结出朵朵花蕾。
“你既然不救我,就去死吧!”
他挑拨贰负,又用好处贿赂了窫窳救过的百姓,让他们再度假装落水,呼唤窫窳来救。
窫窳果然来了。
贰负就跟着那些百姓一起将窫窳按在那片他救人的水域里,虐杀了。
窫窳死了。
看吧,善良向来是最没用的东西。
可偏偏,那不死药又将窫窳救回来了。
凭什么?
凭什么窫窳死了还能复活?那么珍贵的不死药,为什么要给窫窳?
“我能在水中杀你一回,便能再杀你第二回!”
他将神志不清的窫窳推入天河,又在岸边冷笑着看他逐渐下沉:“哼。”
那弱水混淆了窫窳的神智,窫窳成了凶兽。
他的结果也不怎么样,他死了。
那又如何,窫窳也死了啊!
他挺开心的。
可是,为什么窫窳又有了重来的机会?
凭什么?
他都死了,凭什么窫窳还活着?
这一瞬,嗔念化作黑烟涌出了危月燕的身体,凝聚成了一只黑色的怪鸟。
漆黑的骨翼支离破碎,羽毛如烧焦的纸灰簌簌剥落。脖颈扭曲成诡异的角度,鸟喙断裂处有黑烟燃起,双眼是两团幽蓝鬼火,在眼眶中疯狂跳动。每一声嘶哑的啼叫都像是在呼唤着窫窳。
像是在求助,又像是在咒骂。
“窫窳、窫窳!”
一声又一声,甚是骇人。
直到到那缠绕在危月燕身上的枝叶彻底被金色的火苗彻底蚕食干净,那漆黑的怪鸟才彻底破碎成了灰烬,风一吹,那前世嗔念凝聚出来执念便彻底消失了。
如来一招手,那火苗才重新回到了如来的掌心。
“危宿星君身上的五毒心已除。”如来指尖一挥,危月燕变回燕子模样飘向了许旌阳真人:“星君身上的五毒心乃是燃灯古佛所种,等古佛归来,老僧定给陛下一个交代。”
“不会吧~”太白金星的声音从众佛陀身后传来:“燃灯古佛至今还在时光长河里面没回来呢,他是如何给危宿星君种的五毒心呢?佛祖,你莫要在此饶舌,欺人太甚~”
听着太白金星用自己的话来堵自己的嘴,如来的嘴角抽了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是你们灵山的事。”许旌阳真人留下这句话便带着危月燕回了天庭。
陛下只让他来略施小戒,可没说让他做别的。
身为臣子,不能僭越。
这是规矩。
看着许旌阳真人这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态度,如来暗自摇了摇头。
“佛祖,”太白金星笑眯眯地看着如来:“还是来聊聊赔偿的问题吧。”
看着一脸笑容的太白金星,如来更烦了。
在太白金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