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我第一次听说。
会不会艾莉丝和瑞杰路德也是这么认为?
甚至连札诺巴也……话说回来,我对那家伙倒没什么用敬语呢。
「今后,禁止你讲话时太过恭敬喔。」
「是。」
「又那么有礼貌了。」
「『是』应该没关系吧?」
「嘻嘻……说得也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气氛好像因这样的对话变好了。
不过,感觉好久没有不用敬语了。仔细想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就一直用敬语说话。尽管有阵子对佐尔达特说话比较不客气,不过也是马上就用回敬语。
……不对,应该没有这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在我还小的时候。
当时我还在布耶纳村,教导希露菲魔术,并跟她一起玩耍的那个时期,并没有使用敬语。
这样一想,或许对她来说这样才自然。
「……」
我们暂时都没说话,只是坐著依偎彼此。
同时还听著火堆劈哩劈哩的燃烧声,彼此都还只穿著贴身衣物。
只要稍微转头,就能俯视希露菲的锁骨。
从上方看她那有些许宽松的内衣,可以隐约看见淡红色的某种物体。
此时我突然提问:
「话说回来,希露菲为何女扮男……不对,你转移后做了什么?」
护卫爱丽儿公主的理由。
发色染白的理由,隐藏身分的理由。虽然我不知道是否可以问,但应该要问吧。
「嗯,呃……该从哪里说起呢?」
希露菲开始娓娓道来。
从在布耶纳村的修行开始,她当初打算从塞妮丝和莉莉雅身上探听我的所在地,结果反而被教导治愈魔术和礼仪规矩,还为我制作项炼。
「这么说,这项炼是希露菲亲手做的喽?」
「你怎么会戴著那条项炼?」
我把项炼藏在衣服里,因为不想被人调侃我和艾莉娜丽洁戴著成对的项炼,现在脱下衣物才会暴露在外。
「是莉莉雅带在身上。不过,她当时没有提到希露菲。」
「我想她一定是认为我可能已经丧命,所以才保持沉默。」
「原来如此。」
或许莉莉雅也是顾及到我的感受。
大概是听说这是死人的遗物,难以判断是否应该对我吐露真相吧。
「呃,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吗?」
「抱歉,请继续吧。」
在转移后发生的事,只能用险象环生来形容。
突然被丢到高空中,落下后还遇上魔物,碰巧拯救了公主,因此成为护卫。不知不觉间头发整个变白,在价值观相去甚远的地方过著让人胃痛的生活。因为被卷入政权斗争而遭到刺客盯上,后来被逐出王都,一群不习惯旅行的人开始旅行,偶而还被人欺骗陷入窘境。然后抵达了魔法大学,试图东山再起时……我就出现了。
「虽然是无可奈何,但被鲁迪你说『初次见面』那时,我真的受到打击了耶。」
「对不起。可是,希露菲如果早点告诉我,那我也会知道啊。」
「啊,也……也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没有说……不好对吧……对不……起……」
希露菲落下了斗大的泪珠。
关于这件事,她应该也烦恼了很久吧。
听了刚才那番话,我也能理解她绝对不是心怀恶意才瞒著不说。
所以我并不打算责怪她。
「我才是,居然一年都没察觉,真的很抱歉。」
总之,根据希露菲的说词,她是因为当时不仅在隐藏身分,而且还认为我已把她完全遗忘。要是我真忘了的话,一旦告诉我,很可能只是单纯曝露自己的真面目。
毕竟我是和伯雷亚斯有关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敌人。
因此选择不说,应该算是正确答案。
而且,我想自己在这一年中并没表现出在寻找希露菲的举动。一旦她认为自己完全不被担心,说不出口也是人之常情。
没错,这也无可奈何。毕竟有太多状况在阻挠我们。
算了,既然她最后还是像这样表明自己的身分,我认为这样就好。
我一抱住希露菲的肩膀,她的头便靠了过来。肩膀很冷,必须贴得更紧一点来取暖。
「所以……我才一直无法鼓起勇气。不过,我心里一直觉得像现在这样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嗯,因为这样的关系也不坏。」
只是,据说她最近突然开始著急。
好像是因为我周围陆续有美少女聚集过来,觉得要是不想个办法,我就会被其他人抢走。
不过我现在处于ed状态,其实是不用担心……不对,比方说像七星如果制作出特效药,我理所当然表达感谢之意,最后可能还因此屈服于她。
所以,希露菲才进行了如此大规模的作战。
为了要让迟钝,又试图想些无谓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