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腆着大肚子,手握指挥刀向前一指,狂吼:
“誓死保护惠通桥!杀!”
“杀——!”
鬼子兵面目狰狞,发出震天怒吼
他们疯狂地攻击,嚎叫着冲向惠通桥
土肥原咸儿也撒开脚丫子,一马当先
“大将!小心”
高桥小正疾呼一声,猛地将他扑倒
“铛”地一声
一颗狙击枪子弹将土肥原咸儿的指挥刀击飞
土肥原咸儿气得狂吼:“可恶的支那狙击手!”
高桥小正建议道:“大将阁下!匍匐前进吧”
“哟西!爬也要爬到惠通桥”
土肥原咸儿疾呼,向前爬去
冲在前面的鬼子兵被对岸的影谍和宪兵打死
他又成了冲锋在前的第一人,爬上惠通桥面
“轰隆!”一声
一个无比壮观的场景展现在他面前
大火球从桥基轰然升起,耀眼火焰照亮怒江
巨大的爆炸气浪将呆桥高高抛起,扭曲落下
桥基坍塌,桥柱倒伏进怒江,激起高高水柱
桥面上的人坠入黑沉沉的怒江中
“完了!功亏一篑啊呜呜!”
土肥原咸儿心如刀绞,痛哭流涕
高桥小正和蜷川西卫门将他抬起,拖到后面
高桥小正急道:“大将阁下!请允许我们发泄怒火,杀光桥西的支那人”
土肥原咸儿大声吩咐:“小正!你领兵杀光这些支那人西卫门!你领军悄悄强渡怒江,杀到河对岸铃子!你带狙击手进攻对岸”
一位鬼子狙击手急道:“大将阁下!没看到铃子小姐”
土肥原咸儿高声询问:“谁看到铃子小姐了?”
小七背着土肥原铃子的尸体奔了过来,大声泣呼:
“大将阁下!铃子小姐被支那狙击手刺杀了呜呜!”
土肥原咸儿扑到土肥原铃子身上,歇斯底里地狂吼:
“杀光这里的支那人,为铃子报仇”
“杀光支那人,为铃子小姐报仇”
高桥小正和蜷川西卫门跟着他狂吼
他俩端起枪,冲向手无寸铁的百姓
小七心如刀绞,可是毫无办法
断桥西面,枪声不绝,鬼子兵像发了疯一样
他们把满腔的邪火发泄到了逃难的百姓身上
可怜数千百姓,被鬼子残杀
断桥东面,潜伏过桥的鬼子兵已被消灭殆尽
项楚的狙击枪子弹已经打光,摇头道:
“可惜!还是没能弄死土肥原咸儿”
马富贵急道:“老大!我下去再给你找点狙击枪子弹”
项楚摆手道:“不用!这天都黑了你致电大夫人和二夫人,报告惠通桥已被工兵营长张祖武炸断,我们已经消灭过桥的鬼子”
“是!”
马富贵急忙领命,发出电文
此时,甘荣和刘正雄奔了上来
甘荣报告:“老大!过桥的鬼子已经被我们全部消灭”
项楚点头道:“非常好!还没有援军赶过来吗?”
甘荣摇头道:“还没有!”
刘正雄担忧地说:“老大!我们的子弹已经不多了,万一鬼子连夜强渡怒江,我们守不住啊”
项楚点点头,吩咐道:“老甘!你去集合所有还能爬的军人到桥头!我要下达作战命令对了!为防止被对岸的鬼子狙击手射杀,让所有人都席地而坐”
“是!”
甘荣斩钉截铁地领命
刘正雄建议道:“老大!现在这里有宪兵、工兵和各部队的散兵游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换回上将军服,这样才能更好地指挥”
项楚点头道:“言之有理!你把我的皮箱拿来”
“上将!我真服了你”
刘正雄嚷道,奔下楼梯
不多时,他已换上一身中将军服,拎了一个皮箱上来
项楚摇头道:“你别总是口是心非好不好?”
刘正雄打开皮箱,递上军服,嚷道:
“你还不让人发几句牢骚?”
“当然可以!”
项楚笑道,急忙换上一身上将军服
刘正雄递上一顶头盔,笑道:“项上将!防鬼子狙击手刺杀,快戴上!”
“记得把项字去掉!走”
项楚呵斥,接过头盔戴上,拿起轻机枪,转身走下楼梯
“矫情!”
刘正雄摇头道,急忙跟上
桥头,集合了百余名军人
宪兵、工兵与影谍都遵照甘荣的吩咐席地而坐,其他一些散兵游勇全都歪着躺着靠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位想抢滇马的黄连长也赫然在例,嘴里叼着一根烟,还拿帽子当蒲扇扇
他阴阳怪气地说:“不打鬼子!集合我们干嘛?”
他身边的老兵谄媚道:“黄连长!这里除了工兵营的张少校和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