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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还能让那个修为不错的年轻剑修,转而去修行武道?
这怕不太可能吧。
大齐藩王微笑开口,“当然不是武夫,但一洲之地的少年武夫,本王可没什么看得上眼的,这小家伙,对胃口,之前仙露山覆灭,这家伙替仙露山,报的仇。”
说起这个,大齐藩王脸色不善,“两个中洲玉京山的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如此行事,真当我赤洲无人?”
随即大齐藩王默默叹了口气,世人只知道仙露山的仙露酒大多都卖给了那位大霁皇帝,却不知道,那位宗主和他,其实是莫逆之交,每年,都会有些十年陈的酒水送到这位大齐藩王的王府之中的。
不过这关系,只怕天底下只有仙露宗的宗主和他这位大齐藩王两人知晓了,大齐藩王也相信,在仙露山最为危急的时候,那位宗主也没有透露两人的关系,但实际上,说了,大齐藩王觉得没什么,但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用。
事情做了一半,知道了这桩关系,想的肯定是斩草除根,不然就算是罢手,双方仇怨,都已经结下了。
没有什么意义。
有这一层关系在,大齐藩王送一本自己有过注解的粗浅拳谱,其实说得过去。
只不过那注解,大齐藩王做了些手脚,只有当周迟真正去按着拳桩研习,才会看得到。
如果只是简单翻看。
那么就是一本价值一枚梨花钱的粗浅拳谱。
当然,还有一份重礼。
送不送得出去,得看这个年轻人有没有这个命。
“这趟前往大霁京师,多亏你们的渡船,才能躲过大霁的探查,替我转告你们山主一声,就说那盘没下完的棋,算他赢了。”
大齐藩王笑了笑,就要下船离开。
流火真人其实早在山主传讯让他带一个人前往大霁京师的时候,就有些预感,当知道是这位大齐藩王之后,就更明白他此行的打算了。
事到如今,这位流火真人虽然还是不会向大霁那边透露这位大齐藩王的行踪,但还是忍不住劝道:“王爷,这话我就不转告山主了,没下完的棋,还是自己去下算了,其实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这么决绝的。”
大齐藩王微笑道:“道理你肯定都知道的,山上和山下差不多,本王那位侄子也好,那些侄孙也好,再让他们折腾下去,大齐距离覆灭,不过是时间问题了,本王怎么能这么眼睁睁看着?”
流火真人叹气一声,随即说道:“王爷为何不能取而代之?依着王爷在大齐的威望,这件事应该很容易的。”
大齐藩王摇头,“本王爱酒,更爱名声。再说了,本王那位兄长,虽说做了好些事情,但本王可记得清楚,当年年幼之时,本王险些掉落井中,是那位兄长奋不顾身救了本王一命的。”
有些恩情,再小也要报,更何况,救命之恩,很大了。
若不是这份恩情在,他的那位侄子,早被他干脆利落地一拳打杀了。
流火真人叹气一声。
大齐藩王笑道:“若是能活着离开那座京师,本王以后就住在你们天火山得了,天天下棋喝酒,还不快活?”
只是到那个时候,也没仙露酒喝了。
大齐藩王有些难过。
不是因为酒。
不然他怎么都要问一问那个最有可能手握仙露酒秘方的年轻剑修的。
有些酒就是这样,人没了,酒也就没了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