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要放在身边看着才放心的吧。
“联姻对象虽然是外公定的,但最后也是母亲在一堆照片里选中了父亲,她挑的是她喜欢的人。”
沈凝明了,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喜欢,金娇玉养的龚黎舒也不会选择嫁到绪城去。
“只可惜,她的选择也并非全然正确。”
贺锦洄抱着沈凝,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黑眸中幽深一片。
龚黎舒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可那人,却不见得是良配。
贺家的高门大院,最终困死了港城的金丝雀。
沈凝似乎察觉出来他情绪的变化,两手抱着他的腰蹭了蹭脸,开口终结这个话题。
“我困了,就睡两个小时,你记得叫我起来啊。”
沈凝说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贺锦洄将被子给她拉上,抱着人合上眼睛。
这边贺锦洄早上回来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龚继枭这边。
老人家早上起得早,有晨练的习惯,晨练完之后吃早餐再去公司。
这么多年一如既往。
龚继枭听着下面的人禀报,当然也能品出来端倪。
贺锦洄在他跟前长大,他当然清楚自己这个嘴硬心软的外孙是个什么脾性。
对旁人或许是冷心冷情,可在面对自己珍视的人的时候,是当真会用心思的。
他将沈凝照顾的那么好,怎么可能在刚到港城的第二天,就把人丢在庄园里不回来。
这俩孩子估计是闹什么矛盾了。
“好像是沈小姐白天的时候见过温如玉小姐。”
龚继枭闻言抬眸,“这是吃醋吵架了。”
禀告的人紧跟着说。
“可一夜未归,大少爷早上回来的时候,还专程去买了蛋挞。”
龚继枭闻言便笑出声来,“自己还是撑不住啊。”
不过也是好事,这孩子像极了他母亲,会爱人,可真的冷起来,更像他父亲一样绝情。
贺锦洄便是这样矛盾的结合体。
“夫妻之间相处,有人进一步就要有人退一步,要是固执己见,两人都硬着,这婚姻也不长久,那小子起码还知道哄人。”
无论他在外面如何,在面对自己妻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柔软的。
“您不担心吗?”身边人疑惑道,“大少爷可不是普通的男人啊。”
贺锦洄身上的担子那么重,更意味着他不能胡来。
不说其他的,上次大少爷不管不顾的到了西南,顶着暴雨和泥石流的危险在山里待了一个月的时间。
龚贺两家都急疯了,下了多少重的命令,过去了多少人都不知道。
他要是为了一个女人失心,对于一个掌权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太理智的行为。
龚继枭闻言笑出声来,“他有在乎的人,这是于龚贺两家而言最大的幸事。”
福伯闻言内心颇为感叹。
大少爷从小就离开母亲,从绪城送到港城抚养,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他收敛心性,从未依赖过任何人,寻常人唾手可得的母子亲情,却是大少爷遥不可及的东西。
他也成长的足够出色,十分有耐性能隐忍,可在那份出色之中,少了些人味。
龚老爷子没养过儿子,所以以自己认定的继承人标准培养外孙。
总觉得冷心冷眼,才能扛起家族的重担,所以用的培养方式几乎变态苛刻。
大少爷没长歪就不错了。
但在小少爷过世之后,无论是老爷子,就连贺老爷子的想法也发生了变化。
“一个人如果什么都不在乎,那他就什么都守不住,但只要有一点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情,或是格外在乎的人,那他才能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
龚继枭承认,在对贺锦洄的培养上他的确是剑走偏锋,才会导致在贺锦浔过世之后,贺锦洄才会险些走了极端。
好在一切都还不算晚。
但起码现在,他心里有了记挂,才会珍视他所拥有的东西。
“您要准备一下先过去吗?”福伯提醒道。
每年大小姐的生日,老爷子都不会错过,哪怕大小姐嫁到绪城,他依旧风雨无阻。
“东西送过去了吗?”
福伯点头,“早上就送过去了,连同其他几家给大小姐的礼物一起。”
龚黎舒的生日在龚家是大事,每年都要宴请三天的宾客,连同晚宴一起,热闹非凡。
但自从龚黎舒的意识不太清醒之后,也就不在操办,只是龚继枭跟贺锦洄会过去陪着。
“我们先过去吧,让他们再掰扯掰扯。”
龚继枭起身叹了口气。
福伯笑着跟在他身后出门。
沈凝这觉睡到了临近下午,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贺锦洄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阳台上喝茶。
她看着时间,蹭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你怎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