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告退。”
江玄拱手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离去,朱由检长呼口气。
兵不血刃地就除掉东厂三大档头。
自此,便又解决了一件心事儿。
接下来,是时候将东厂,彻底掌控在手了!
……
次日朝会。
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就是朝中官员争吵了数日未果的出兵一事儿,终于彻底定下。
朱由检宣布重新启用孙承宗和袁崇焕,命孙承宗督师辽东,袁崇焕为监军,前往辽东抵御清军;
此外,命新任兵部尚书洪承畴为陕北三边总督,赶赴西北平定闯贼内乱,又调石柱宣慰使秦良玉领兵赶赴西北,协从洪承畴剿贼;
山东方面,令大名知府卢象升总督河南、山东两地军务,又启用兵部朱燮元为监军,于河南、山东本地募兵,镇压民变。
其二,便是东厂重新启用。
朱由检力排众议,升王承恩为司礼监掌印,总理司礼监事务,原司礼监总管曹正淳,则降为秉笔,提督东厂。
这两件事,在朝中引起不小的轰动。
尤其是东厂一事,百官极力劝阻,希望朱由检裁撤东厂,不愿再看到阉党做大。
但朱由检一意孤行,无视百官哭泣劝阻,一锤定音。
此事就此落下帷幕。
……
锦衣卫衙门。
江玄听着林平之汇报今日朝堂之事,脸色平静,并不觉惊讶。
东厂一事儿,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朱由检看重曹正淳的忠心和实力,命其提领东厂,再正常不过。
江玄可是知道,这位小皇帝对于想要一股集监察、刺杀为一体的特务机构,究竟有多大的执念。
说来说去,他对锦衣卫还是不信任。
不,应该是他对谁都不信任。
朱由检本就是多疑的性格。
不管做什么,都喜欢玩平衡之道。
所以,只有锦衣卫还不够,他还需要重新启用东厂,来达到互相监视、制衡的目的。
他不会让任何一方做大。
当然,江玄此刻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也不会再让锦衣卫步了之前的后尘,沦为东厂附属。
区区一个曹正淳,还没这个本事压制他。
这也是他愿意协助曹正淳提领东厂的主要原因。
此外,还有陕北匪患和山东民变这两件事,这也是朱由检性格多疑的表现。
自己向他推举了秦良玉和卢象升,但他还是从朝中派了监军前往。
以洪承畴制衡秦良玉,以朱燮元制衡卢象升。
这种多疑的性子,有好也有坏。
好处就是不会让主将做大,生出异心,坏处则是当两人意见不合时,容易产生分歧,出现多余的变故。
但他能听取自己的建议,启用孙承宗、袁崇焕和卢象升等人,那只要另一人不是白痴,平定三处乱势,应当是不会有何问题的。
毕竟,孙承宗等人的能力,都是经过前世历史验证过的。
皆是能够力挽狂澜于既倒的顶级名将。
接下来,至少短时间内,自己便不用再担心大明会面临灭国之危,影响到自身利益安危的情况,只需顾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抓紧时间修炼,提升实力即可。
踏踏……
这时,一名校尉从外面小跑进来,恭敬地呈上一个礼盒:“启禀都督,这是东厂新任提督曹公公差人送来的。”
江玄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便露出一抹笑容:“这老小子,倒还算有心。”
礼盒里面,赫然是满满当当的银票,初步估计,也不会少于十万两。
钱财方面,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也不必再担心了。
……
时间飞逝。
转眼便过去半年,历经了春夏两季。
天下风云变幻,而京城里,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朝堂上下都经过一番清洗,有官员被革除,也有新官上任,局势渐渐稳定。
而江玄每日当值、练功,风雨无阻,偶尔进宫汇报一下工作情况,其余时间,基本都是在衙门处理公务,要么就是回家练功。
朱由检对他愈发信任。
加之他自己不结交朝中官员,除了曹正淳或者裴纶、殷澄等人,偶尔约在家里小聚一次,其他也没什么人情往来,朱由检就更不会怀疑到他了。
至于曹正淳和裴纶等人,他们本就是向朱由检直接负责的,朱由检的情报都得靠他们提供,只要他们自己不说,朱由检更不可能知晓他们私底下干了些什么。
就这样,难得过了半年安生日子。
武功方面,经过半年的苦修,又成功掌握了几门武学,内力也全都转化成了真气。
接下来,已经可以尝试冲击宗师境界了。
烈日当空。
自家院子里,江玄赤着上身坐在池塘边上的巨石上,双眸紧闭,打坐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