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脸色皆变。
……
韩府。
望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锦衣卫,还有前面似乎早已等候多时的江玄,韩旷悔不当初。
他没想到,自己射出去的箭,竟然这么快,便以这样的方式,被江玄反弹了回来。
“江玄,你想陷害本官?!”韩旷咬牙,死死盯着江玄。
勾结黑道势力、豢养私兵、欲图谋反,这些都是他弹劾江玄的罪名。
可没想到,江玄如今全数返还给了他,还将这几日谋害朝中官员一事,也推到了他身上。
“是不是陷害,韩大人不清楚吗?”
江玄说着,看向韩旷身旁的杜桐轩,淡淡道:“这不是南区的地下龙头,杜老大吗?”
“这么晚了,杜大人来韩大人府上,总不会是为了吃饭喝酒吧?”
韩旷脸色难看:“本官与杜……杜兄乃是旧友,今日请杜兄到府上一叙,又有何不可?”
“旧友?”江玄轻笑:“如此说来,杜桐轩谋害朝中官员一事,韩大人的确也有参与了?”
杜桐轩瞳孔一缩,心中震动,沉声道:“江大人,杜某只是一介商人,岂敢谋害朝中大臣,今夜应邀前来韩大人府上,也只是为了叙叙旧而已,大明应该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官员不可与商人做朋友吧?”
“这话,你就得问韩大人了。”
江玄眼里闪过一抹讥讽,道:“韩大人前些日子向皇上弹劾本督,勾结黑道势力,豢养私兵,与民争利,还说什么欲图谋反,这么大的罪名,本官可背不起。”
“本督与西区李燕北,确实也有些交情,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李燕北也是商人,既然本督交个商人朋友是谋反的话,那不知韩大人与杜老大交朋友,又算什么呢?”
“而且,与李燕北比起来,杜老大可不像个正经商人,哪有正经商人,会谋害朝廷命官的呢?”
“在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杜桐轩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本督刚刚收到消息,今晚那些谋害朝中大臣的刺客又出现了,而且全都逃往了杜老大的银钩赌坊。”
江玄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而刚好这么巧,杜老大今晚又在韩大人府上,这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二位所谈论的勾当啊。”
两人脸色剧变。
“江玄,你……你这是栽赃陷害!本官要见皇上!”韩旷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慌乱。
谋杀朝中大臣的凶手又出现了,而且还刚好逃往了南区杜桐轩的地盘。
而今晚,杜桐轩又刚好出现在他的府上。
他十分清楚,这件事代表着什么!
江玄显然是有备而来。
说不定,那刺客的事,都与江玄有关!
江玄想要陷害他!
“本官乃内阁首辅,百官之首,本官要入宫觐见皇上,我看谁敢拦!”
韩旷色厉内荏,直接走出门去,他知道,自己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见到皇上,与皇上亲自解释。
否则,一旦被锦衣卫抓走,是否黑白,就已经由不得他了!
嘭!
然而,他刚走出门,就被两名锦衣卫狠狠踹了回去,狼狈倒地。
“韩大人,你还真以为,这里是朝堂呢?”
江玄冷笑:“我告诉你,在朝中你可能勉强算个人物,但出了皇宫,就是本督说了算!”
“内相?”
江玄眼神轻蔑,挥手道:“请这位内相大人,回去品尝一下咱们的家法!”
“是,都督!”两名锦衣卫立即上前,架起韩旷,见后者还想反抗,邦邦又是两拳,打得韩旷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连忙回头向杜桐轩求救。
杜桐轩脸色难看,死死盯着江玄,道:“江大人,你此举,是否有些不太合规矩?”
“你是什么东西,跟本督谈规矩?”
江玄目光冷冽,冷冷扫向他:“本督早就警告过你,这京城的规矩,是由本督来定的,你既然不知死活,敢勾结韩旷弹劾本督,那本督就让你瞧瞧,破坏规矩的人,是什么下场!”
“拿下!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江玄挥手,林平之立即带人走出,杀气腾腾地走向杜桐轩。
锃!
倏地,一道剑光宛如匹练般升腾,寒光湛湛,杀向林平之等人。
“小心!”岳鸣珂轻喝,立即拔剑应付。
叮——
两柄剑的剑气相撞,针尖对麦芒。
一声脆响,岳鸣珂闷哼一声,直接被击飞了出去,脸色骇然:“宗师?!”
“剑势?”
江玄眉头一皱,上次约杜桐轩在明月楼聚会,他也见过这黑衣人,却也未曾如何重视。
没想到竟看走眼了。
谁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身边竟有一位领悟剑势的宗师保护。
而且,这剑势的强度,距离剑意,竟也只是一线之隔。
“放弃京城,走!”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