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兄!
徐也和林羿很意外,这大粗眉毛已有数月未见了
徐师弟,韩飞阳双臂环胸,下巴微抬,请注意你的称呼
徐也一愣,随即眯起眼睛仔细打量
这才发现对方的灵力波动,赫然已是九层的修为
哟呵,徐也嗤笑一声,筑基九层了,难怪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区区九层,不过尔尔
韩飞阳故作淡然地摆摆手,却偷瞄着徐也的反应
林羿现在一听别人提境界,就跟拿剑捅他心窝子一般
我说粗兄,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能装了?
蝼蚁!
韩飞阳脱口而出
草!
林羿瞬间炸毛,抄起阔剑就要砍人
徐也和闻声赶来的庄不卓连忙一左一右架住他
二哥息怒!
庄不卓劝解道,炼气七层确实是蝼蚁,做蝼蚁就要有蝼蚁的觉悟
庄老三你给我死!
林羿转身就扑向庄不卓,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招式毫无章法,纯靠蛮力在地上翻滚,活像两个市井泼皮
徐也扶额长叹:打吧打吧,最好都打成猪脑子!
韩飞阳淡然看着这场闹剧,突然压低声音:
徐师弟,我有一事相求
徐也斜眼看他:求人之前,是不是先找准自己的位置?
你我同为九层,何况我还年长你几岁,有何不妥?
徐也玩味一笑:
这不是更显得你无能吗?提前修炼这么多年才堪堪追上我
韩飞阳一时语塞,老脸涨得通红,却又无法反驳
另一边,光靠蛮力,庄不卓似有不敌,被林羿追得满山跑
韩兄!
他边跑边喊,你来评评理!我堂堂筑基八层,喊他一声蝼蚁有何不妥?
你也是蝼蚁!
草!
庄不卓一个急刹,转身对林羿喊道:二哥!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咱们的账回头再算!
林羿喘着粗气停下:你意思是
先揍粗眉!庄不卓咬牙切齿
“好!”
韩飞阳不屑地嗤笑一声:
两只蝼蚁,你们怕是还没见识过筑基九层的厉害!
半个时辰后,庄不卓的洞府内,四人围坐在石桌旁
韩飞阳的左眼乌青,右脸黑紫,还不时揉着额头上的大包
他含糊不清地讲述着几个月来的境况
原来自徐也三人被封为“剑子”,令他备受打击
当日身边人与他调侃,被宗主收为亲传,最后什么都没捞到
也有人说,段宗主亲自调教的五人中,唯有他没有尊位
这是要拿他当随从培养呢
韩飞阳沉默良久,他猛地灌下一口烈酒,沉声道:
那日之后,我痛定思痛,决定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
于是我离宗游历,在深山中与妖兽搏杀,在绝壁上参悟刀意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傲色
没想到,竟让我突破到了筑基九层
后来我听说,星澜域玄金门的《玄金诀》乃是刀修至宝!
我二话不说,当即上门求教,谁知
徐也忍不住扶额:
你该不会舔着个大脸,直接去找人家要镇宗秘法吧?
自然不是!
韩飞阳梗着脖子:我还在坊间备了两坛烈酒
几人看着桌上辣嗓子的烈酒,一阵无语
庄不卓扒拉着他的胳膊和腿,看着并无异常,感慨道:
“没卸你个胳膊腿的,你得感谢百里宗主是你师尊!”
“唉......别提了,我本想赖着不走,谁知他们每天派人到我耳边念清心咒
数月从未间断,睡觉也有人在屋外念!”
“废话,你要不是天元剑宗宗主亲传,就该玄金诀伺候你了!”
“你是百里宗主亲传,跑金玄门学刀,若是教了你,不等于挖天元剑宗墙角吗?
谁敢啊?”
几人快要被他蠢哭了
韩飞阳却不服气,说道:
“你们不也是道德宗弟子,来这里进修吗?
我为什么就不行?”
“我师妹救了你们圣女,这是交换,你韩飞阳干啥了?
两坛酒?”
“别人我又不敢说,不然师尊非扒了我的皮
所以......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们商议......”
三人沉默,都在凝神思索
韩飞阳以为他们不愿搭理自己,急切解释道:
虽说你们单论才智都不及我
但架不住人多势众啊!
嗯?
三人同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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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师兄,你醒啦?
客栈厢房内,摇曳的烛火将床榻映照得忽明忽暗
韩飞阳眼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
他故作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