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和谢春玲都没动。
“为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
王香兰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陆彦:
“我不是你的亲奶奶,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想让你来承担春玲的学费。”
棠溪无奈:
“当初不是写了借条?就当这钱是我借你们的,以后再还就是。”
反正她没有限制时间,谢春玲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王香兰一如既往地固执:
“不,借条上写多少就是多少,我们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她坚持将信封推到棠溪面前。
另外,又对陆彦说,
“那些礼物你带回去吧,我不会要。”
陆彦因为听了棠溪的话,知道王香兰对谢章的照顾,特意带了礼物上门。
可是看王香兰的意思,连这份礼物都不愿意收下。
陆彦看着王香兰苍老而浑浊的眼睛,莫名地沉默。
他好像能理解对方的意思,知道对方骨子里的隐晦固执。
就在棠溪都以为,陆彦会说几句感谢的话时。
他沉默片刻,来了句:
“好,我知道了。”
王香兰倏地抬头看向他:
“应该说是亲兄弟吗?你和谢章连性格很像。”
陆彦有些意外:
“我和他性格很像?”
可是在棠溪棠如月的讲述里,谢章明明是个风趣、幽默、开朗且灿烂的性子。
母女俩都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词语都堆砌在那个男人身上。
结果王香兰却说……谢章和他很像?
陆彦脸色古怪。
王香兰却短促地笑了下:
“嗯,像是以前的他,还不懂伪装的他。”
棠溪和棠如月都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